瑞蓓卡,你怎么能这样?”过了半晌她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难道你以为平克顿小姐会出来命我回到那座黑牢里去?”瑞蓓卡纵声笑道。
“不会;可是……”
“我恨整个这栋楼,”夏普小姐怒气冲冲地继续说。“但愿我永远别再看见它。我希望它沉到泰晤士河底去,真的;要是平克顿小姐沉了下去,我不会把她捞起来的,决不!哦,我巴不得能见到她漂在水面上,缠着头巾,后面拖着长长的裙裾,翘起的鼻子像划艇的船尖。”
“嘘!”塞德立小姐急忙喝住她。
“怎么,那黑人听差爱搬弄是非?”瑞蓓卡笑呵呵地大声说。“他尽可以回去告诉平克顿小姐,说我对她恨之入骨;我巴不得他去搬嘴,我还正愁没机会让她知道呢。两年来我在她那儿只有受辱和受气的份儿。她对待我连厨下任何一名佣人都不如。从来没有人把我当作朋友,除了你,没有人对么敢有这种要不得的报复思想?”
“报复也许要不得,但这是人之常情,”瑞蓓卡答道。“我不是天使。”说实在的,她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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