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保长国与岛左近相遇,两军一场混战,片刻之后,岛左近三百僧兵,稳占上风,百余神保军节节败退,神保长国大感不妙,当即命令手下撤退。</p>
岛左近正要一举剿灭二丸的神保军,哪里肯放过神保长国,率领僧兵,乘势追击。</p>
神保长国与岸本且战且退,一路逃亡,身边的亲信越来越少,盏茶功夫,只剩下一二十名武士。</p>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从南而来,突然挡住神保长国的去路,神保长国与岸本顿时胆战心惊,都以为命在旦夕。</p>
“殿下!殿下!”</p>
人马中,为首一人望着神保长国,却突然兴奋的喊道。神保长国当即一愣,昏暗中,迎着灯火,望向为首之人,细眼看去,这才发现来人竟是神保长职命令,前往城南的神保觉广。神保长国顿时大喜过望。</p>
“觉广大人,快快后撤,本愿寺追兵来急。”</p>
神保觉广一愣,顿时转喜为悲,面露苦色道:</p>
“殿下,老臣后方本愿寺追兵多达两百,已经无法撤退了。”</p>
神保长国不由扫视了神保觉广手下的武士一眼,这时候,他才发现,神保觉广后方的众武士士气低沉,盔甲不整,只有区区二三十人,顿时失落至极。</p>
“阿弥陀佛!护我真教,唯我杀敌,活捉神保长国。”</p>
就在此时,神保长国后方传来本愿寺僧兵的呼号声,岛左近指挥着近三百僧兵,已经赶了上来。</p>
神保长国与神保觉广不由一愣,立即引兵朝城南而去。哪知,刚刚才走了几步,只听见前方轰然一声:</p>
“阿弥陀佛!护我真教,唯我杀敌!”</p>
本愿寺僧兵的呼声突起,追击神保觉广的两百僧兵,在一尘和尚的指挥,高呼口号,响应前方的岛左近。</p>
神保长国、神保觉广、岸本三人面面相觑,心如死灰。</p>
“神保长国,降者不杀,速速命令全体神保军武士放弃抵抗。”</p>
片刻之后,本愿寺僧兵收缴了神保军武士的足具,长枪、长刀。以神保长国为首,近四十名神保军武士,被本愿寺僧兵束缚,捆绑。</p>
神保长城见到被捆绑的神保长国、岸本等人,顿时幸灾乐祸,破口大骂,痛斥神保长国、岸本,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对难兄难弟,犹如仇雌。</p>
岛左近摇摇头,没有制止神保长城。他深眸望向神保长职追兵方向,指挥本愿寺僧兵迅速调转阵型,摆出了迎战的军型。</p>
不一会儿,只见神保长职引着两百神保军武士,追击而来,神保长职远眺本愿寺僧兵,突然命令神保军止步。</p>
“父亲大人,救命啊!”</p>
“父亲大人,救救长国!”</p>
岛左近前方,几名本愿寺僧兵押着神保长城、神保长国兄弟,立在阵前。神保长城兄弟乍一见到神保长职,不禁大喊救命。</p>
神保长职看着本愿寺阵营中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下子进退两难,战意消了大半。他抬头仰望夜空,看着远方黎明的晨光,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真的老了。</p>
神保军与本愿寺僧兵两军对峙,陷入僵持中。神保长职不敢开战,他忧心他的两个儿子,更不敢,也不能归服本愿寺,他不甘心,他身后的神保军武士更不甘心。不战而降,失去富山,失去越中,即便他是神保家的家主,这也不是他能够背负的罪。</p>
至于本愿寺方,岛左近则是不愿开战,他要从大局着想,避免无谓的损失。</p>
夜渐渐消去,黎明来临,东方的晨光展露出光明的触角。战场上,神保军与本愿寺僧兵上方,却一片乌云笼罩,见不到和解的光芒。</p>
片刻之后,岛左近望着东方的朝霞,突然转身,望向富山城的本丸方向,看着高耸的天守阁,他突然笑了。</p>
“长职大人,你看看本丸,看看天守阁,归服我本愿寺吧,不要让神保军无谓的伤亡。”</p>
听到岛左近的话,以神保长职为首的神保军武士,不由纷纷望向本丸方向,看着本丸天守阁,他们双眼鼓圆,有惊讶,有颓废,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放松下来。</p>
神保长职松了口气,望向前方的本愿寺僧兵,率先放下了手中的长刀。紧接着神保长职身后刀枪鸣晃,神保军武士一个接一个,相继放下了手中的长刀、长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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