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荆楚灵王苏原好大喜功,好战而无谋,多次领军入侵齐国却无功而返,屡败屡战,消磨荆楚国力,引得国内民怨沸腾。
问鼎三十年,荆楚灵王的小儿子公子器联合公子嚣、公子天发动宫变,杀死灵王及太子;事后,若敖四家追究弑君之罪,公子器将一切罪责推给公子嚣和公子天,二人被处死,而公子器登上王位,为现任荆楚王。
荆楚王即位后与齐国和谈,并立长子苏讳为太子,命伍风息、叶燊鑫为太傅。
而伍风息德高望重,与太子讳交好;叶燊鑫精于权术,讲制衡之道,为太子讳所恶,曾向伍风息语及换掉叶燊鑫。叶燊鑫闻之大怒,曰:“自古弟子换师就是天经地义,我偏偏要师换弟子!”
问鼎三十八年,齐国遣公主入荆楚和亲,叶燊鑫主动请缨前往接待,见齐公主美甚,乃生离间之计。
叶燊鑫归郢都曰:“臣叶燊鑫叩见大王!”荆楚王问:“爱卿辛苦,齐公主安好?”叶燊鑫曰:“公主实在是美若天仙,有母仪之姿,与太子甚般配,与大王般配甚!”
王怒曰:“放肆!齐公主乃是与太子和亲而来,叶卿以孤为违背人伦之君乎!”叶燊鑫长谢曰:“臣失言!罪该万死!臣只是见齐公主实在是美貌,又想大王为国操劳,如此美人唯大王当拥,乃说此胡言!臣该死!”
王稍降辞色,曰:“罢,卿亦是为孤着想——齐国公主,当真美丽如此吗?”叶燊鑫曰:“确为绝色——王何不召见之?”王称善,乃召见齐国公主,果然为绝色美人。
荆楚王曰:“叶卿所言不虚,我儿有福矣!”
叶燊鑫故作小声道:“其实齐国只道是遣公主来和亲,并未指明要太子迎娶,婚事尚未定也。”
荆楚王迟疑片刻,道:“但孤已经下旨命太子与婚,再更恐有不妥,是吧?”
叶燊鑫笑道:“太子与公主尚未行大婚之礼,则公主就不是大王的儿媳。臣只是觉得如此美人不能服侍大王也是福薄——况且退一步说,太子恭敬仁孝,若是知道大王喜欢,也会恭跪送之,不至于与大王争也!”
荆楚王回首顾叶燊鑫良久,曰:“当真?”叶燊鑫跪曰:“臣为太傅,自知太子仁孝,望王上勿疑!”
荆楚王驻足良久,曰:“公主车马劳顿,今夜就在孤的寝宫住下吧……太子那边,选几个面容姣好的宫人送去,以表孤心。”
数月后,苗疆异动,叶燊鑫又进言曰:“我荆楚以南疆养全国,今南方苗族有乱,臣恐秦川、襄韩趁虚而入,如此则形势危矣!”荆楚王以为然,问曰:“叶卿以为何如?”叶燊鑫乃曰:“臣以为,当有一王上信得过的宗室进驻北军大营纪南,镇摄北疆,王上乃可放心对南方用兵!”
荆楚王笑曰:“你想说太子是吧!”叶燊鑫跪曰:“太子忠厚仁爱,腹有韬略,正可借此时历练军务,未来也好把持大政,还望大王成全!”荆楚王思索后道:“你对太子倒是忠诚!行,就让太子去吧!”叶燊鑫再拜谢,笑道:“臣自然是忠于大王,忠于荆楚!”
太子讳往纪南半年后,叶燊鑫惊恐面王驾,匍匐曰:“请大王恕我死罪!”
荆楚王疑惑曰:“爱卿何罪之有啊?”叶燊鑫曰:“臣不知太子有不臣之心,竟然建议大王将太子派往纪南,今太子意欲谋反,臣实为助纣!请大王杀我一人,饶恕叶氏宗族吧!”
荆楚王大惊,道:“太子谋反?你可有证据?”
叶燊鑫乃道:“当初大王娶齐国公主,臣以为太子仁孝,不想太子对此事颇有微词,每每念及便咬牙切齿,常和太傅伍风息就此痛恨;今太子驻纪南,竟然替换十二城主将,并收缩大军,往纪南集结……臣无意间看见伍风息与太子书信,乃知太子欲兵指郢都,约伍风息为开城门!臣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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