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敌人的坦克部队摆开防线,开进挖掘机挖出的临时掩体。最近的一辆坦克离他们不过三十米,打个响屁都能暴露。头顶,侦察无人机频繁飞过,不断有流民被发现。一旦拿不出有效证件,当成尼国间谍,就地枪决!
几个人轮流拿着望远镜观察山下的动静,一脸的凝重。照目前的情形,别说完成任务,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大问题。正咬着耳朵说话时,丁六一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一群肥大的野鸡落在头顶的树上,不时歪着脑袋朝树下看一眼。它们平常都呆在地面,很少上树。可此时,几乎所有的树林里都藏着军队,没得选择。
“打只鸟烤着吃。”
“罐头都吃腻了。”
五个人都听得懂湾语,顿时脸色大变。看着头顶不知死活的鸟,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赶走。
呯的一声枪响,一只野鸡落在几个人面前,不停扑腾。五人不愧为老兵,愣了一下,立即散开。
坦克兵注意力全集中在野鸡身上,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动静。
张小海首先觅得战机,看到敌人过来,从身后扑上去,一刀扎中后心!不过坦克兵的嘴没捂住,惨叫声吓得几位魂都掉了!
“怎么回事?”山下的坦克兵大声问。
丁六一跟着一声怪叫,用湾语说道:“好肥的野鸡!”
“打了只野鸡,就激动成这样!”这样的鬼话,下面的坦克兵居然相信了。
几个人将子弹推上膛,打开保险,眼睛盯着丁六一,只等一声令下。可要悄无声息干掉对手,很难。
“着一个人穿上敌人的衣服,烤野鸡,其他人……。”
丁六一的话说了一半,兄弟们便明白了,以最快的速度将死尸处理掉,藏到草丛里。阮际穿上敌人的衣服,烧起一堆火。不愧是高黎山猎人出身,直接剥皮去内脏,五分钟不到,一股香味便飘了起来。
老天很给力,一阵风将香味吹向敌人。
“黄鼠狼吃独食啊。”
山下的坦克兵骂骂咧咧,留下一人看守,其他三人顺着味上来。
阮际坐在火堆旁,左手转动烤架棍子,右手揣着匕首,衣服被汗水浸透了。敌人的背部被扎了一个洞,血浸湿了半边衣裳。如果被敌人识破,第一个死的便是自己!
“烤糊啦!”
走在最前面的人看着烤野鸡,赶紧冲了上来,抢过野鸡。刚刚张开嘴,咬上一口,心脏便挨了一刀!
偷袭得手后,阮际顶着还在抽搐的敌人。如果这会被发现,死尸还能挡一挡子弹。
“别抢,见者有份……。”
阮际的担心是多余的。第二个人的话音未落,丁六一的弩箭直接从嘴里射入,后脑穿出。过林国检查站时,他将钢弩拆了,藏在座椅里,得以过关。
看着前面的两个同伴倒下,第三个人愣住了,站在原地,张开大嘴,既不叫、也不跑。趁着这个机会,张小海从后面扑上,左手捂住嘴,右手匕首抹脖子!
张小海太紧张了,力道没把握好,左手食指和中指直接塞进了敌人的嘴里。一刀下去,敌人下意识合上嘴,死死咬住手指。
“唔……。”十指连心,张小海疼得眼泪都下来了。而后,他随着对手的倒下,一同栽倒在地。
而后,张小海在同伴的帮助下,将死人的下巴用刀切去,这才得以脱身。简单消毒后,用绷带包上。
解决了三个人后,丁六一下令:“下去,把最后一个摸掉。小海你来接着烤,不许吃独食……。”
时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哥,死人的东西也吃啊。”
“说不定下一秒死的就是我们!趁着嘴还能动,多吃点。”
丁六一爬上树梢,用弩弓瞄准坦克壕沟。其他三人从三个方向摸下山去。五分钟后,三人回来了,脸色苍白。
“干掉了没有?”
“人死了。”
“杀个人就吓成这样?”
“丁哥,当我们摸下去时,发现人已经被干掉了,肚子挨了一刀!”
丁六一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仰,掉了下来。就在他脸快贴地时,慌乱中脚尖勾住树枝。荡了一下,身体在半空翻了个身,平安落地。看着兄弟们万分敬佩的眼神,他若无其事拍拍灰尘,此时装13非常有必要。
丁六一打头阵,张小海扛着烤野鸡断后,一行人朝山下摸去。当丁六一看到被杀的坦克兵时,心里一阵迷糊,好熟悉的刀法:刀从肚子往上捅,扎中心脏,秒杀!
这时,坦克的无线电传来呼叫:“兔子呼叫黄鼠狼……。”
丁六一环视一眼:“有谁玩过坦克?”
时越、李朗、阮际三人一齐举起。
“上去回话。”
阮际钻进坦克,操起话筒,用湾语回答:“我是黄鼠狼,请讲。”
其他几位想笑却不也出声,这呼叫代号听着就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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