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机上的屏保的数字变成15:00的字样时,莫老师打了一声招呼:“小姐,真开心你能赴约呀!”他顺势坐到了我的对面。
今天他穿着一套休闲装,咖啡色内搭衬衫,外面是一件毛呢黑色夹克,一条深色牛仔裤,和大学老师端庄威严的感觉完全不同,看起来立马年轻了十几岁。
“是的,先生,我很想听听您讲的关于苏杨的事情。”没有任何情绪的表达,才是最理智的态度。毕竟苏杨也只是一个我在咖啡馆听到的一个人名,没有其他用途。
“嗯,对,苏杨,这个事情,说起来很复杂,而我很好奇苏杨是你的什么人,你这么关注他?”
“先生,我并不认识苏杨,我只是昨天下午在这里听到有人在找他—好像挺麻烦的!”见绕不过去这个开场白于是就全盘托出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我虔诚的望着莫老师。
“噢,你说的是戴西找苏杨对吧,他和我说过戴西,哎呀,这个孩子真是痴情,啧啧。”
我不知道他说的痴情是苏杨还是戴西,但我肯定的是不会是苏杨,因为接下来的对话完全符合了事情发展的轨迹。
“您说痴情?”我假装惊讶的表情极大的刺激了莫老师表达的欲望。
“对呀,是戴西痴情。呃,苏杨是一个月前找到我的,他说他在母亲房间里找到了2004年毕业学生照和通讯录,噢,对了,苏杨母亲是一名大学老师,你知道吧!他母亲是我们的法学老师……”
我摇晃着手里的拿铁,里面的气泡从一个个珍珠大的透明球一点一点变小,直至消失融化在了水平面上,正如末日来临时的前奏。我脑海里堆积了无数个问号,想一一证实,2004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苏杨会关注这一年他母亲带的学生?
“噢,然后苏杨找您说了什么?”讲故事的人非常关注听众的接受程度,于是我提供了满分的观感呈现莫老师的面前。
“他约我到的这家咖啡馆,苏杨问了我很多事情,大部分都是与他母亲有关的,当时我也很纳闷他想知道的那些事情有什么重要?因为他母亲已经退休几年了哇!苏杨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他母亲呀,他们一家三口住一起很方便的是不是啊?”
这当然是一个问句,我使劲的点了点头,以配合他那疑问的眼神。
“苏杨问了什么啊?他是要做什么呢?”
“小姐,你很聪明,一问就问到了关键上,我和苏杨见了三次,不全是第一次聊的那些,直到见到了你我才明白苏杨找我的原因”莫老师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属眼眶,抿了一口拿铁,没想到他居然和我点了一样的咖啡,刚才我还没注意到。
“啊,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苏杨都不认识”他的回答更加吊足了我的胃口,猎奇的心理一旦产生就再也不会停止,就像我们来到星巴克见面而此刻的我们再也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做其他事情一样,事物的发展来的越来越猛烈,莫老师并不想半小时内讲完所有事情,因为他已经撕掉了黑森林蛋糕表面的一层薄膜,用铁质叉子从中间切开,一分为二,双手小心翼翼的托了最前面上面有蓝莓的那一块放到我白色瓷盘里。玩味的朝我微笑着,示意我享用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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