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山,风景迷人、气候凉爽。天山脚下有一个散发着安然宁静的塔镇,这里曾是丝绸之路中的其中一条,是盐帮、马帮、中土和波斯商人驻足歇脚的地方。塔镇向西不远有个叫金草滩的农场。
农场里金色的草滩上一帅小伙和一美丽的姑娘各自牵着一匹骏马。小伙牵着黑色的马,姑娘牵着白色的马,迎着夕阳,身后留着青梅竹马的背影。
小伙子叫金虎,穿着牧人的衣服,身材魁梧、英俊的脸上带着无所畏惧的表情。姑娘叫古丽娜、身穿一袭大红色的舞裙,身材纤细、明眸皓齿、看上去很清秀。
“你都沉默一个下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姑娘问道。
他不想回答,这个回答就像是失去亲人一样难受,因为他们两个现在基本上都是孤儿,孤儿之间的感情只有孤儿才会明白。
金虎叹了口气,“我要出国。”
姑娘先是一愣,接着又问道“这么突然,怎么也没听你说过啊?去哪?”
金虎停了下来,他不知道如何对一位深爱着他的姑娘解释。他摸着白马的头,对着白马说“我要去阿布汗一段时间,你可要陪伴好我的丫头啊。”
“讨厌、那地方一直动荡的厉害,就连在那边做生意的叔叔也是找代理人帮忙打理,自己住在国内,不是有什么非得让他去的他也不去。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以前在那里驻守过,啊?你不会有什么任务吧。”古丽娜撅着小嘴很不痛快的问。
金虎不敢面对姑娘疑惑而又担心的眼神,又摸着黑马的头说“我退役多久我都记不清楚了,一直住在丫头家,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因为那里很古老,充满了传奇的色彩,那是有诗和远方的国度。”
古丽娜还是满脸疑惑的盯着他,也不说话了。热恋中的男人很怕女人沉默的,一旦女人变得沉默,就意味着男人的吸引力不够了,这是男人最怕的事情。
金虎看瞒不下去了,拉着姑娘的手轻轻地说“不要生气嘛,我不想让娜儿担心,都是我不好。我的一个老同学。他是个记者,最近要去阿布汗工作,他是第一次去。他知道我去过那,就要我陪他去。你知道我是那种很重友情的人,希望你能理解。”最诚实的话往往也能得到最懂他的人的理解。
古丽娜张开双臂拥抱着金虎,不舍的问道“你、你、你什么时候走呢?”
“很快吧,三天后来接我。”金虎轻轻地拍了拍古丽娜的头说。
“我也要跟着你去,你干嘛我就干嘛。”古丽娜开始撒娇了,因为平时她一缠一闹,他什么都会顺从她的。
“这次不行,人家没说带你,你就别闹了。”金虎捧着古丽娜的脸说道。
“别人不带我,你带。哼!”古丽娜使劲拥抱着他,就像一个小女孩得到了一个崭新的布娃娃一样,就是不撒手。
金虎被勒得慌,但是他没有挣扎。又有哪个男孩子不喜欢被漂亮的女孩子拥抱呢?况且还是他喜欢的女孩。金虎最喜欢古丽娜微微生气的样子,也紧紧的拥抱着她。
燕支多美女,走马轻风雪。晚风顺着草叶吹过,夕阳西下,两人在卿卿我我的谈话中跨上马背,你追我赶的回到塔镇。
翌日。塔镇唯一一座古老而典雅的小庄园内,古丽娜和一位和蔼的长者在聊天。长者是古丽娜的叔父藿加,他是这个镇子上的长老。听到侄女说金虎要去阿布汗,就让侄女晚上带着金虎参加晚宴。一是显得对晚辈的关心,二来了解一下金虎此行的目的,三是为金虎送行。藿加推掉了晚上所有的应酬,吩咐管家看好门户不接待任何事情。夜宴席上,藿加,金虎,古丽娜,藿加的爱人及子女围着桌子坐开。
酒过三巡,把酒言欢。
藿加已经喝红着脸插了一句话“虎子,你和古丽娜的恋情我也知道、我一直也默默的允许、因为我早已把你看成了我藿家的一份子,我也不想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虽然你是个男子汉,可是我知道那里战乱连连,阿布汗那个地方,据说没有一处是安全的,我基本上不去。你还是不要去了。”
古丽娜也端起一杯酒坐到金虎面前说道:“虎子哥,你看叔叔都是为你好,不管你做什么,我只要你平平安安。也祝我我们都平安。”
金虎接过酒杯说道“谢谢丫头、谢谢好妹妹。你爸爸一定还在。霍叔叔家的人最好、妹妹的酒最甜了。来来,大家共饮一杯。”
饮罢。金虎端起一杯酒敬到藿加面前说道“霍叔叔,我意已决,您的教诲我铭记在心,我出国就是多学习多见识。”
藿加已酒至半酣,接过酒杯说道:“我知道你是个诚实的孩子,我相信你。不过我藿家在塔镇也算有号召力的家族,你可不能再给我丢脸了。”
就这样一家人叙叙旧情、说说笑笑、把酒言欢。夜深各自回房间休息。
夜,很黑很黑的夜。
古丽娜蹑手蹑脚的溜到了金虎的房间。
“你还没睡啊?”古丽娜趴到金虎枕头边问道。
“是呀,睡不着。”
“我就是想问你件事,不许撒谎!”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说吧。”
“你这次去阿布汗是找你的爸妈,对吧?”
金虎没有回答,陷入了回忆中。
“不回答就是是了。”
金虎还是没有回答。
“我也要去找,因为我的爸妈是和你的爸妈一同去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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