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诺到此时为止，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
他倚着超市门口的一只路灯杆，觉得有点饿了，顺手从方便袋里拿出一只苹果，啃了起来。
早上出来的时候，这些苹果加上方便袋都已洗得干干净净。
果香四溢。
齿颊留香。
余味悠长。
一个带着另一种浓烈香味的女孩，挎着一个男人经过吴诺。
女孩闻到那苹果的香味，瞪大了眼睛，等看见吴诺在吃苹果，喉间咯登一声咽了一口口水，不好意思地手捂住嘴，另一只手用力一带胳膊间的男人，道：“快走快走！买苹果去。”
一位中年妇女领着一个男孩经过，那男孩在吴诺身边站住了，道：“叔叔，你好，你吃的这只苹果是这家超市买的吗？”
男孩眼巴巴地看着吴诺手中的苹果。
那中年妇女看着吴诺，使劲嗅了一下，一脸惊奇的表情，赶紧镇定下来，对吴诺抱歉地笑了笑，拽住男孩就往前走，同时低头对男孩道：“真不礼貌！我们这就去超市里，也买叔叔吃的这种苹果好不好？”
“叔叔吃的苹果闻起来就是很香很甜嘛，问问就是不礼貌了吗？”男孩委屈道。
那女人一看就是那种素质高雅的人，扭头看看吴诺，小声说：“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吃东西不好。”
我擦！
吴诺听了嘎嘣一声咬了一口苹果。
没想到吃个苹果还被人鄙视了。ww.ｕknsh.
只见那男孩挣脱那中年妇女的手，大叫着“我要吃苹果”，冲进超市门口。
“这孩子！”中年妇女怒斥一声，抬高了穿高跟鞋的脚，追了进去。
吴诺哼了一声，自顾自的，享受自己的苹果，经过的人有很多对他咬开的苹果表示了好奇。
毕竟这果香味确实有点奇特。
看到那些闻了这果香味的人，自动加快了进入超市的步伐，吴诺这才晓得，他无形中对这超市起到了一种宣传作用。
这些闻到果香的顾客，十有八九会去果蔬区寻找这种苹果吧？
想到这里，他不甘心给人做活广告，正要把啃光的苹果核扔掉准备离开。
他左右四顾，寻找垃圾箱的时侯，一只塑料簸箕伸在他的眼前。
吴诺伸手把苹果核扔进塑料簸箕里面，抬头看见一位穿着清洁工制服的老年妇女。
“我盯着你好久了，感情你又要乱扔垃圾是吧？”老年妇女道。
吴诺笑笑，道：“没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站你旁边，闻了你好长时间苹果味，你没注意我啊？”
那清洁工又黑又瘦，一手拿着簸箕，一手拿了扫帚，还提了一个化肥袋子。
“苹果味好闻吗？”
“什么好闻不好闻的？不要乱扔垃圾。”
吴诺看见她喉结动了一下。
他伸手拿出两只苹果，放到她的手上，道：“我认罚！刚才我的确是想乱扔垃圾的。”
那清洁工欲待不要，但吴诺已把苹果塞到她手中，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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