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话?”
方道灵,疑惑地问道。
手中的长木筷夹着一片香菇,因放置在空中太久了而发黑了的,他眼睛看着眼前黑漆漆的黑色蘑菇,有些迟疑,像是在想什么,又似乎不知道要想什么。
眼前的视界,慢慢模糊……
方道灵似乎要睡着了进入梦境了一样,远处的视野变幻,眼里的事物、远方的灯火逐渐迷离......
方道灵试图聚焦自己的视野,可是,怎么也无法调动自己身上的细胞,似乎,自己无形之中被什么东西无法拒绝地催眠了。
云寺山门威严耸立,夜间的庄重,显得对邪魔外道具有格外可怖的震慑的效果。
渐渐迟疑的方道灵,仿佛被抽取了灵魂,他感觉到自己渐渐被冻僵了,身体渐渐像一滩泥巴一样慢慢地瘫软在了地上。
他自己似乎掌控不了自己的思想了,无法发出声音,无法行动,无法思考,无法有任何的自主的意识,唯一还有的,便是那被未知之力操控住的灵魂以及此时灵识能够感觉到的一切了。
那灵识是一片陌生的空白,有实质一般……亮如白昼的广场,即使它的光芒那般地闪亮迷人,却没有控制灵识的力量强大。
“嗯?我刚刚说什么了么?”
方丈迟疑地看了一下方道灵,对众人重复地说道:“你们没听见我说话了吗?我刚刚是说,这‘一锅鲜’怎么这如此地了得啊!”
“这‘一口鲜’和‘一锅鲜’,是我们小姐经过改良的,您当然觉得了得了。已经与几十年前的不一样了!”
小侍不知是对冷雪拍马屁,还是故意与方丈斗嘴,又说了起来。
“小侍,你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怎么又说了一遍啊!”
福灵似有所嫌弃地说道。
“对啊,小侍,你似乎说过一遍了!”
冷雪也说道。
“没错,你是刚刚说了一遍了!”
方丈肯定地又回答说道。
“对啊,我是说了一遍,再说一遍,您不是又问了吗?!”
小侍自己说着打了圆场。
广场上立着的、站着的、弯腰的、管火的伙夫、服侍的仆从和随处四布的家丁,望见小侍与平日冷酷不同的神情,真诚而开心地微笑着;
护卫,则微微觉察到一股异样诡异的气息,查看了片刻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或许,只是自己一时半刻的错觉吧……看护卫摇晃自己脑袋的表情,便觉得他定是如此想的了。
黑衣护卫望了眼广场正中桌子上说笑了的众人,便又带领了几名黑衣壮汉,又返回到广场,朝向四周布置了起来。
随后,他们又带领了几个眼神凌厉、身手了得的护卫,守护在桌子上打边炉叙话的几人周围。
方道灵竭力想要呼喊出来,却丝毫也无法动弹,更无法对在场的所有的人示意,意识渐渐模糊,灵魂似乎到达了另一个陌生地带......
白昼,突然降临!眼睛兀地一闪。
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天啊……
这是的地方啊……
这又不会是冷家什么奇特的花样吧……
难道是类似‘一锅鲜’……像‘一口鲜’一般美味使人进入不同幻境的奇异……
若是如此,一会儿就自然好了……
不过,为什么这‘一锅鲜’,竟然比这‘一口鲜’,还令人无法忍受,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什么美味的东西!
美好的境界呢?美好的味觉享受呢?
怎么延续了如此之久了?而且这里这一切,怎么还是一片空白呢!
冷雪,竟还有这等骗人的把戏,这不像是雪景更不像是白昼哇,难不成,是堪比冷府里硕大屋顶上空挂着的明亮的漂亮大吊灯的视觉幻境……
“你说的或许大错特错了,美好的东西,你若说过一次,别人便能记住了!终生不忘!”
方丈借着‘一锅鲜’,又打着机锋,说道:“俗尘俗世,很多东西,不是强词夺理便可以占尽上峰的,许多事,若不去计较,似乎它就没有意义了!只不过,事物本来的面貌,不是计较就可以改变的,也不是强词夺理反而就能显得合理正当了,事物,本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
这下,小侍彻底地信服了,以后,再也不跟方丈讨教了,动不动就讲起了禅理了。
“方丈说的有理!”冷雪认同地说道。
“当然,方丈我所说的,并非指你这‘一锅鲜’或者其他什么人,只是说一些人生感悟,世间因果循环往复,因果报应,如影随形。对世俗之人,说再多也没有用,难得遇到有缘之人,方丈才会多嘴说道。”
方丈看着锅中飘荡的时蔬,望了望云极山山下远方这片纷扰的光尘俗世。
“世间万千百态,确实难以如人随心所愿!”
方逸云也感慨道。
“方施主,你似乎不像是云城本地人,想是也有一番非比寻常的经历吧?”
方丈法眼如炬,巧言说道。
“方丈法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方逸云思索了一刻,说到:“我从沙漠而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