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淅沥。
雨滴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下,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珠。
赤云刹的柴棚。
“咔嚓!”
一根约大腿粗的木块不偏不倚的从中间劈开,分为两半,从木墩子上滑落。
劈柴者正是夏东,来到赤云刹的这些日子,夏东一直都在做下人做的粗活。清理洗浴房,烧火,扫地,劈柴.....他几乎做了一个遍。
小雨微凉,夏东的额头却不断地有豆大的汗滴顺着脸庞滑向下巴,而后坠落在地上,浸润在脚下的土里。
夏东抬起手臂,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长舒一口气。
“已经劈的差不多了,还剩一点就收工了。”虽然累,夏东看到这即将劈完的柴,心里多了一丝愉悦。
恰巧这时,通过朦胧的水雾,夏东看到一个戴着斗篷的人影正在向柴棚这边快速走来。
直到人影越来越近,夏东心头一沉,来者是秦宏!秦宏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一直找夏东的麻烦。
果不其然,秦宏还没走进柴棚,已然开口:“怎么停了?”
进了柴棚,秦宏取下斗笠,甩了一甩,水滴大部分洒落在夏东身上。
“柴劈完了吗?谁让你歇了。”秦宏肩膀倚靠在柴棚的柱子上,撇着嘴角,语气轻描淡写。
“快了。”夏东语气慵懒的回答。
“快了不是还没完吗?继续。”秦宏耸耸肩膀。
夏东明白,秦宏是故意来找麻烦的。他重新将一块柴木竖立在木墩子上,夹杂着近些天对秦宏的怒气,一刀劈了下去,由于势大力沉,碎木朝两侧飞了出去。
“呵。”秦宏挑了挑眉,勾起嘴角,轻哼一声。
一阵“咔嚓”的劈柴声后,只剩下最后一块柴木了。
秦宏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碎木,在手中掂了一掂。
夏东同时将最后一块柴木竖立在木墩上,正要劈下。
“你劈的柴太粗了,怎么用?烧柴口塞得下吗?重新劈。”秦宏一字一顿,阴阳怪气。
夏东如木墩上的木桩一样待在原地,秦宏的一字一句落在夏东耳中,恍如一根根利刺狠狠地扎在心脏一般,让夏东呼吸微微急促。
紧握的柴刀,在夏东过度的用力下,竟有些微微颤动。
“可以。”夏东面带狰狞的微笑,从嘴角挤出两个字。
夏东很想一柴刀劈在秦宏的头上,他按耐住了内心的怒火。
“呦,不服啊?不服来打我?”秦宏将身体朝夏东凑了凑。
“来,来,朝这里。”秦宏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窝。
“用你的柴刀,捅进去。”
夏东胸口起伏,眼丝都憋红了,怒气已几乎让夏东丧失了理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夏东紧握柴刀的双手作势举起。
秦宏兀得从手中变出两把刀,耍的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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