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然脚上的速度加快,警笛声也渐渐远去,警察赶来后,他们不敢把孤狼和黑熊怎么样,至于影子的手下赶到后,他们会如何描述今天的战斗,这不是宁然现在关心的问题,就算孤狼和黑熊出卖他,此刻都无能为力了。
宁然的视线渐渐模糊,如运河河道上一百五十米远一盏的路灯一样无比昏暗,失血过多和伤口上传来的疼痛,导致思考受到阻碍,没工夫考虑更多的事,也不知跌跌撞撞的走了多长时间,终于远离河道,回到那片宜民旅社附近的开发区。
贴在墙壁上,宁然艰难的点燃一根烟,嘴角泛起一阵苦笑,却是利用香烟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自己:我是屹立不倒的神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打倒我,即使只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身体。
宁然弯着腰,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相对于心灵承受的压力,手臂上的伤口又算得了什么,饶是伤口处被手死死捂住,猩红的血水却也溢出指缝,在微弱的路灯灯光映衬下,显得无比妖艳。
“咚!”
突然,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重控制不住的偏倒,似乎撞在一块木板上,声音沉闷。
宁然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如千斤,根本不听大脑使唤,意识也变得越迷糊起来,浑浑噩噩中,他似乎听到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这样的房屋对大都市里的人而言,显得非常拥挤,更何况是木制墙壁水泥地的构造呢,而对于屋内的母女俩来说,这就是她们的家,是一个美丽的母亲,没日没夜的给人做家教挣来的。
“妈妈,大哥哥他怎么了,手好脏呀,他是不是鬼啊?”小女孩伸出可爱的小指头,盯着平躺在沙发上的青年,眼中充满了淡淡的恐惧和浓浓的好奇。
“丫丫乖,别乱说,大哥哥只是受了点伤,妈妈要给他包扎了,你快回房去睡觉。”孩子的母亲解释道,看向青年的眸子里,却隐隐有些忧虑,那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没有半点血色。
“哦!”叫丫丫的小女孩乖巧的应了一声,三步一回头,忍不住多看了青年几眼,这才小跑回房间了。
“这人怎么伤成这样?”美妇皱眉道:“先不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的美妇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她身上穿着一套半新半旧的碎花睡裙,一双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一双卡通拖鞋露出两对精致的脚丫,上身披着长袖花格墨绿衬衫,许是在床上睡了有一会儿,披在箭头的长发也有些散乱。
淡淡的柳叶眉,眉间带着些许焦急,精巧的琼鼻上,沾着细密的汗珠,特别是嘴角那颗细小的美人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独具魅力,奇怪的是,美妇有一双白嫩的手指,就算钢琴家,恐怕都会嫉妒,可就是这样一个少妇,却孤身一人,带着女儿住在这种地方。
此时,如果宁然睁开双眼,肯定会看到一张认真的脸,她的脸上布满犹豫,拿着剪刀的手也举棋不定,似乎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看样子,美妇应该是想剪掉他的袖子,再给他做包扎。
其实,宁然的大脑一直都处在诡异地状态,只是感觉迷迷糊糊,不太确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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