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打了个激灵,也不敢轻举妄动,镇定下来暗。
这女的站在我身后,我只能看她它的脑袋。
确切的说只能看见她的脸。她的脸色乌青乌青的,面容也不是很完整,像是一副人像素描的某些部分被用橡皮擦去了似的。接下来我也不敢在看了,怕我们目光相对会刺激到她。
我现实就把手电关了,然后悄悄拔出匕首,准备着随时自卫。
可四周寂静的可怕。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了脚步踩在枯叶上的声。
噌噌!噌噌!声音充满了戒备。
“这家伙好像也在小心翼翼地移动。”我心说。
很快这家伙似在我身后。我隐约感觉到有头发掉在了我脖子里。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心想不管是人是鬼,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肯定没按好心,于是猛地转身将刀挥出。
没想到这下却扑了个空。不仅什么都没刺到,而且由于用力过猛,身子还仰倒在了那个水潭里。
好在这水深没能淹没我,我在水里扑腾了一会终于提着桶上来了。
抬头再一看,见水边的那个人影还没走,此时目光绿幽幽的看着我,老吓人了。
我赶紧去摸腰上的手电筒。可是手电已不知摔到哪儿了,一时十分狼狈。
岸上的那个黑影看我我的样子很滑稽得,竟然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
这声音真比鬼哭好听不了多少。
但听到这笑声我立刻不再害怕了,认出她是谁了。
她是我们乡的一个女疯子。
关于这疯子的具体情况似乎无人知晓。就知道这女人时从外地来的,很早就在我们这里游荡。有时要饭,有时拣垃圾吃,十几年来竟然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
我对她的印象是,这女的对热闹有敏锐的嗅觉。
无论哪儿有庙会或者唱戏了,或者某家有个红白之事宴请宾棵人,几本都能看到她的身影,简直就像是平原上的幽灵一样飘荡。
借着月光,我见此时她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
也不知从哪儿搞来,很不合身,看着就像是田野里的稻草人。真也许是因为她长时间远离世俗的灯火野惯了,她的眼就像是猫科动物一样亮。想必夜间视力也比普通人要好。
“真没想到今天晚上会在这儿碰见她。”
我心说。同时又喂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害怕。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人。要是刚才刺中她,那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听人家说疯子什么都不怕,却最害怕狗,就想拿狗吓唬她。
我摸了摸口袋,对她说:
“笑什么笑!我身上带了一只狗,你再不走我放狗咬你!”
我这谎话说的脸自己都有点荒诞,可没想到还真吓住她了。
这女的听到狗字,立刻吓得赶紧跑了岸上。
我也不能老在这儿水边,跟着我提着一桶水提到土垄上。
昏暗的月光下,就看到这疯女人走到沟暗一堆落叶那儿,然后哗啦哗啦把落叶往身上一埋,好像是要睡开了。
见此情形我顿觉不妙。
往后几天夜里我们都要在这里活动,这疯婆娘住在这儿,搞不好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把它赶走为妙。
不过这女人作为苦命之人,好不容易找到这片落叶堆安身,我也不好硬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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