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顺子和小注子此时已吓得浑身发抖,生怕皇上会应允下来的他们额头上已是冷汗直流。
等待了许久,还是不见崇祯开金口应允,比颂一脸的恼怒,但碍于君臣之间的差别,便耐着性子不去催促。
僵持了两个时辰,还是不见崇祯有动身的念头,比颂急了,“皇上,还是快点移驾吧,丞相的脾气,皇上应该比小臣清楚,让丞相等急了,出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这几年来被魏姓宦官欺压得已是皇颜尽无,现在连眼前一个小小的锦衣卫队长都敢对自己呼来喝去,崇祯的怒火瞬间爆发,“放肆,朕是否前去岂是你这种小小的锦衣卫队长所能左右的,来人把这个犯了君颜的家伙拖出去斩了。”
身旁的侍卫一个个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见有人移步。
“大胆,你们竟然违抗朕的旨意,不想要命了吗?”虽然身后的小顺子和小注子已吓得两腿发软,一个劲的叫唤着,“皇上,请三思。”但崇祯却已是铁了心不再放纵这群已经欺压在他头上的奴才。
从不曾见过皇上对东厂的锦衣卫发这么大的火,冯清带着一群侍卫无奈的把比颂抓住。
身后的锦衣卫生怕队长会出祸事,一个个奔上前来,和侍卫们撕打起来。被擒住的比颂一脸的惊恐,心想,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一到寝宫里就碰上傻皇帝发威。
随着他前来的手下虽然个个骠勇善战,但看着越聚越多的侍卫,一个个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生怕手下会和自己一样被擒,比段大喊,“快出宫去通报丞相。”
一群锦衣卫在侍卫们半推半就的打斗中,逃出了皇宫,崇祯看着他们的逃走,并不作声,只是大声地喝令侍卫把比颂就地正法。
生怕会因此而惹出事端,冯清连忙跪在崇祯的跟前,大声地替比颂求情。
身后的小顺子和小注子也已是腿脚发软,“皇上,这事你可要三思,这家伙可是魏丞相的人,如果今天你把他就地正法了,魏丞相发起火来,带着东厂的锦衣卫前来,皇宫里的侍卫不一定抵挡得住。”
虽然心头的怒火还在继续燃烧,但崇祯还是强忍住怒气,示意侍卫把比颂押进皇宫特制的牢房里。
丞相府里,从皇宫里逃回的锦衣卫们一个个浑身发抖地站在大厅里等待着。
躺在软绵绵的榻上,魏忠贤吸着婢女递来的烟,懒洋洋的吸了几口,便惬意地躺回床上,享受着飘飘然的感觉。
一声通报突然打破了他的快感,心中的不悦让他起身朝着来人扇了一个耳光,“谁让你进来的?”
被打得脸颊通红的彼泰捂着火辣辣的疼痛,郁闷地回答,“丞相恕罪,您派去皇宫的锦衣卫从皇宫里逃了回来,此时正在大厅里等候着。”
“逃了回来?”魏忠贤瞪大了双眼,一脸的无法置信,“怎么一回事,崇祯呢,怎不见他们前来通报?”
彼泰顿时苦笑,“丞相大人,今天皇上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下令侍卫把比颂大人抓了,听说是要就地正法,一群弟兄只好从皇宫侍卫的围攻中逃了出来。”
怒火迅速地涌遍了魏忠贤的整个脑门,怒吼声从屋内传向了四周。
站在大厅里等候着的一群锦衣卫吓得窝在角落里发抖。
急冲冲地奔向大厅,尾随在身后的彼泰松了口气,伸出袖子擦去了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心里暗叫,好险。
怒气冲冲的奔进大厅,对着角落里的锦衣卫大声地吼叫,“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连这样的小事,也能办砸了,还有脸回来见我。”
本正要开口诉说的锦衣卫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发出了声声地求饶。
掀翻了大厅里的摆设,魏忠贤这才强压内心头还在燃烧着的怒火,对着这群锦衣卫大吼,“快把事情详细通报一遍。”
看了看身旁的同伴已是吓得说不出话来,清泰叹了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丞相大人,今天比颂队长带着我们进宫,才刚一到寝宫,门外的侍卫便拦着我们,不许我们继续入内,比颂队长无奈之下,便和他们发生了争执,本以为只要让皇上知晓是丞相大人前去相请,皇上便会随我们前来,可不曾想,今天皇上哪根筋突然不对了,竟然大发雷霆,下令侍卫把比颂队长抓住,并想把他就地正法,我们一急,便冲上去想要救出比颂队长,却被皇宫里的侍卫围攻,我们拼尽全力,这才从皇宫里逃脱。”
怒吼声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吼叫把大厅里的锦衣卫都吓坏了,一个个缩着脑袋惊恐的跪在地上,不再作声。
躺回内殿的床榻上,抚摸着盘垢的曲线玲珑的身躯,崇祯顿时忘却了今天所发生的不愉快。
当盘垢的喘气声在他的怀中继续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外殿里款款走来。
站在内殿的床榻前,看着崇祯和盘垢之间的嬉戏,果儿轻叹道:“此时的皇上真快乐。”
耳边传来这熟悉的声音,崇祯抬起头,正对上了果儿期盼着的眼神,连忙伸手搂过,“果儿,你也来了。”
“果儿听说皇上出事了,便赶紧前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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