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北郊的一个民巷里,曹阿晨指尖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凝固了,似乎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意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直到深夜,高起潜才回来。
他重重地推开门,像疯了似的打砸着屋里的一切摆设,候在房里的小太监见状立刻跪倒在地,连头也不敢抬。
高起潜瞪着憋得通大的眼睛,提起尖腔问那两个小太监:“我这么多年为大明效力,就算无功劳那也有苦劳吧!你们说,我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在为大明效力呢?皇上为什么把我的官职捋了个干净?为什么?”
两个太监颤巍巍地,哪敢多说一句话啊。
“高公公!您如此神通,又何愁没有前途呢?”说这话的是骆老九,他一瘸一拐的进了民房。
“老九?”高起潜眯着眼,凑近了才看清楚骆老九的脸,“你也来看我笑话?”
“我是来给您指另外一条路的。”
“什么路?我还有能走吗?”
“我有条为关外做事的肥差,您要不要接下来?”
“关外?你什么时候为金人做事了?”说着,高起潜把住他的脖子,慢慢用力掐住,然后把声音提的更高,“你通敌叛国!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立刻抓你进宫,这可是能为我挣得一个重新回到皇上身边机会!”
“你都说了,这只是一个机会。不过要不要听听关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说着,骆老九掏出了烟斗,深深地抽了一口,却因为脖子被掐着而呛的直咳嗽,高起潜因此稍微的松了松手。
骆老九微微一笑,用烟斗慢慢将他的手抵开:“听我讲讲嘛。”
高起潜示意让骆老九等等,而后从袖中排出两枚银针,飞快掷出,直直地插在两个小太监的脑门,两人骤然倒地,抽搐了一下便死了。
“藤椅上绑的是谁?”骆老九明知故问。
“这人不能杀!”
“为什么?”
“你去问问你哥!”
“我哥让你绑的?”
“我绑他你哥不知道。”高起潜有些苦恼,“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应该知道吗?”
“她是冯祎的人。”
“噢~”骆老九拉长了声音,不时地回头去看房外。
“昨天一早我被他刺杀了,是和冯祎一起来做的。临了,你哥就带着冯祎走了,这人就跟在他们身后。”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哥找的人来杀你啊?”
“你怎么连你哥都怀疑啊?他有什么理由杀我?”
“你们确实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倒是你们在一起才会更好一些。”骆老九摆摆手,“不过,你要走另一条路的话,把他杀了才对。”
“我走哪条路都怕冯祎来找我复仇。”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他死的时候我们在场啊?”
“我不想杀他。”高起潜找了个地方坐下,才继续说,“我今天进了宫才知道,冯祎马上要领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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