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只做车夫?”
有人挑三拣四的问道。
谁都知道马夫不但要整天在臭气熏天的马厩里喂马,还要去准备草料,给马洗澡。那都是脏活累活。
而马夫就不一样了,整天驾着马车带着官爷们四处转悠,说不定还能收个小费。
二者一对比,哪个好哪个不好很快就分出来了。
“想的美!再挑三拣四和那胖子一样,滚蛋!”
那人生气的骂道。
这下人群中再也没人敢吭声了。
一番挑选下来。
楚河倒是因为形象好,最后被选定做车夫。但是他并不想,整日抛头露面,说不准哪天就被飞鸟堡找到了。
折腾大半天初选总算结束,楚河刚回到住的地方,就被一个衙役叫走。
说是赶紧拉着平板马车去拉什么东西。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玛德,竟然是尸体!前天晚上被黑衣人杀死的那些人!
老子真是和这里有缘,刚逃出来,就又到这儿了,楚河突然感觉自己很悲催。
这些都是前天晚上死的人,不过现在都被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还算体面,没那么惨。
其中大部分都被穿上了军士的衣服,还有一些飞鸟堡的服饰,剩下不多都穿着衙役的。
楚河万万没想到,这些居民死了摇身一变都成了烈士。恐怕死者自己都想不到死后竟被人换个身份。
和楚河一起来的共三辆平板马车。他们把府衙的烈士装上后,便回去准备安葬了。
刚到路口,又被一帮衙役叫住。说是还有一个尸体要运回去。
衙役说,位置在长白街四方客栈对面。
记住位置,楚河只好牵着马匹慢悠悠的走过去。
路上他还想着这个地方怎么有点耳熟,等走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晚住的不就是这家么。
果然,客栈对面围了很多人,楚河走过去,看到人群中间有一个尸体被草席盖着。
和衙役打了招呼,本想拉着就走。
谁知却被一个男子哭着大喊阻止了。那人悲痛欲绝,哭声震天,一度差点昏死过去。
楚河疑问,这人是谁。衙役说是死者的丈夫。
楚河只好站在那等他先哭一会,人家老婆死了,总得让人家哭会吧。要不然憋在心里,憋出事咋办。
那男子哭了好大会丝毫没有停止哭泣,紧紧抱着尸体不断抱怨死者狠心,把他一人留下就走了。
楚河暗叹那男子是个重情的人,他国字脸,厚嘴唇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本想上前安慰几句,衙役却把那人拖到一边。让其不要干扰公务。衙役都是公务繁忙也不可能任由那男子一直拖着时间。
途中衙役讲了事情的大概,原来昨晚一更时分,客栈那边突然有人对外大喊。然后吵醒了死者,死者不满大半夜被吵醒,于是打开窗户骂了客栈那人。
不过客栈那人也许知道自己扰民了,并没有回骂。但死者的男邻居这时候被吵醒,于是大骂死者。
死者原本是有名的悍妇,当然不会忍耐。所以就和男邻居隔着窗户对骂起来。最后男邻居可能骂不过,就关窗户睡觉了。
谁知死者的丈夫早上从外面回来发现妻子被人杀害在屋内,于是就赶紧报了案。
平板马车上的尸体就是准备拉回府衙让仵作验尸的。
这个说话的衙役叫徐重,土生土长的莫雷亚人。
徐重又道“如果能找到四方客栈那个人就好了,他也许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楚河心里暗道,你就是找到他也不会知道,因为那个人就是我。那天晚上确实睡着了。
“老兄你去四方找过那人了?”
楚河假装无意问道,他生怕府衙把自己也给通缉了。还好这个时代并没有摄像头记录仪什么之类的,要不然肯定两天内找到自己。
“当然找过了,不过那人在天一亮,鸡刚打鸣就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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