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女人的一声尖叫,只见一只有书本大小的黄鼠狼正在死死的咬在小林凡的胳膊上,婴儿的鲜血浸到了被单之上。遇到这种情况,只见那平时憨厚老实的男人,瞬间暴起眉毛拧成一团,怒目而视着那畜生,想也没有想地直接用手一把抓住黄鼠狼的头,另一只手立马掰开黄鼠狼的嘴。硬生生是把那畜生的嘴掰得变形,然后猛地往地上一掼,那黄鼠狼被男人狠狠的摔在了水泥地上,痛得吱吱得乱叫,身体还一抽一抽,前爪子在不停的摆动,嘴角流下的鲜血不知道是婴儿胳膊上的还是那畜生嘴里的。
再看小林凡,那胳膊上被咬了一大块口子,甚至都能透过婴儿娇柔粉嫩的嫩肉看见森森白骨,林凡父亲看到孩子哇哇大哭,妻子也在旁边不知是被吓到或是心疼儿子,竟然也哭了起来。只见那男人抱起婴儿,快速对女人说:莫哭了!快和我一起送卫生院。
随着一阵急促的关门声音,清冷的街道上一男子拼着命的蹬着三轮车,女人抱着孩子,孩子还在不停的哭。
紧赶慢赶到了村里的卫生院。木门被咚咚咚的敲着,可里面一阵漆黑的,不见一人值班。女人着急的大喊:人呢?医生?在不在?可依旧无人应答。男人焦急的很,他心里知道,这村里的卫生院离县里的医院还远着,得先把孩子的血止住。眼看孩子哭声越来越小,男人越来越急,只见他脸上青筋暴起,身子往后闪了闪,脚一蹬地,大腿助力,砰的一声木门被男人踹的一晃。
这时,只见屋内突然亮堂了起来,传来一声中年男人老烟嗓子的抱怨:敲什么敲!来了,来了!大晚上不睡觉,敲什么啊?你家死了人么?不知道白天来么?
那中年男人身上披着一件白大褂,里面打着赤膊,腿上穿着军绿色的裤衩,脚上踩着人字拖鞋,慢悠悠的打开了门。林凡父亲,见到他后。先是愤怒的吼道:快给我儿子止血!然后随后一惊,因为他看到这个卫生院的男子脸上黢黑,满是黑褶子,最可怖的是灯光下脖子上还有一个硬币大小的窟窿。老东北人知道那是管子队的人,就是罪犯用火碱遇唾液融化开始往食道里面流,直接把这个食道活生生的全部烧烂了,用来保外就医逃避牢狱之灾的那批人。
林凡父亲看到这医生这般模样,艰难又焦急地说到:哎,同志,您好!快给我孩子看看把,他被黄皮子给咬伤了,血止不住,麻烦您帮我看看孩子吧。
只见那医生道:咦~,妈的了巴子的,打扰老子睡觉。先跑进来吧,我来看看。
昏黄的灯光下,医生看了一眼,就说道:没啥大事情,等我拿酒精消个毒,再拿纱布包裹一下就好了。只见那中年男人拿着酒精棉,沾了点酒精,马马虎虎的往林凡幼小的胳膊上沾了一下,顿时小婴儿疼的哇哇大哭,手也在不停的挣扎。母亲死死的抱着小林凡,嘴里叨咕着:哎呦,宝宝受大罪了,宝宝受大罪了。不知道是安慰宝宝,还是在安慰自己。女人的眼睛里泪水就没有停过。等那医生包扎好小婴儿的伤口,孩子竟然没有了哭闹,仔细一看竟然是疼昏了过去。
“十块!我再给你开点消炎药。”那医生对着林凡父亲说道。
当他听到医生的话,下意识的小声问到:多少?然后又说道“十块啊,那么多?我一个月在井下工资才70块钱!这孩子刚刚出生,生活压力很大,您看看能不能行行好,少一些,行吗?”
那医生看了林凡爸爸上的血迹,再看看没有哭闹的孩子,有看看了一直在小声哭泣的女人。点了点头,说道:“9块5!医院也是有成本的。看你在井下做矿工不容易,再加上你这个是急诊,就给你少一些。”
听完,林凡爸爸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纸币,里面有一块的,两块的。卷在一起的慢慢铺开,总共全部只有8块钱。那医生看到,眉毛一皱,转头看向女人道:你还有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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