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震山已经升起了一堆柴火,柴火不为取暖,只为赶走湿气,驱赶蚊虫野兽。
白杨隔着燃烧的火堆,坐在谷香椿的对面。
谷香椿躲到黑暗处解开了裹胸的布,还依旧穿着他爷爷宽大的衣服,少女的身材若隐若现,宽大的衣服似乎遮挡不住。
此时,她靠着树干,睡意朦胧。
隔着熊熊燃烧的火苗,白杨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对面的谷香椿,那是一种不知不觉的吸引。
虽然他一直在看谷香椿,但他的脑海没有一丝邪念,完全就是一种放空的状态,只是眼睛盯的方向,正好落在谷香椿的身上。
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此时谷震山不在,他生好了火以后,就去找那个被熊队长追赶,弄掉的包袱,包袱里全是今天白天在城里买的生活用品,还有食物。
睡意朦胧的谷香椿,渐渐进入梦想,靠着树的身体也慢慢歪斜。最终,她坚持不住了,歪倒下来,就在身体刚要倒下去的一瞬间,她猛然惊醒。
然后她就看见火焰对面的白杨,一双隔着乱发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她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一闪即逝,因为白杨救了她,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坏人,而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人。
他们就这样隔着火焰对视着。
许久,谷香椿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着白杨挥了挥手,笑了笑。
白杨没有反应,他的眼神一动不动。
“喂~,你~在想~想什么呢?”谷香椿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
白杨这才被谷香椿的话惊醒,面对谷香椿的大眼睛,他有些惊慌失措。
谷香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尴尬的转过脸。
见状,谷香椿也没有在追问。
而同时,谷震山也回来了,他不时的咳嗽着。
包袱也拿回来了,里面还有几张大饼,他给白杨分了两张。
谷震山拿着一块饼,坐在旁边,“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
树枝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焰渐弱,他又扔进去几根树枝。
看着熊熊的火焰,白杨缓缓张嘴,“活着太难了。”
谷震山道:“难道死就很容易吗?”
白杨反问道:“不是吗?”
“不是,你说是,只能说明你是一个被生活打倒的懦夫,我再问你,你说活着很难?有多难?你觉得把熊队长打倒难不难?”
白杨道:“难。”
谷震山道:“有多难?”
白杨道:“很难。”
谷震山道:“那你觉得陈飞羽把熊队长打倒难不难?”
一提到陈飞羽,白杨就想到他对自己说的话,他无神的眼神凌厉了一下。
“不难。”
“为什么不难?”
“因为他的武功比熊队长强。”
“这不就结了,生活就好比熊队长,只要你比他强,就像陈飞羽一样,你就可以简单的打倒他,而不是被他蹂躏欺压。”
“陈飞羽?”
“对,陈飞羽,你想不想和他一样?”
“和他一样?”
“对,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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