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沅站在大门中间,张开双臂,他往左看,又往右瞧,“我操!光大门口就有十来米长。”忠王府大门有四根柱子,其中最外面的两根嵌在墙里,沿着这面墙过去,就是忠王府的围墙。他后退两步,顺着中间两根柱子向上看,惊叹一声,“嗬!连柱子上的木板都是雕花的,真是他妈的万恶的封建社会。”
周围安安静静,没人回应他。
彭沅仍抬着脖子,他走到最左边的柱子旁往上瞧,发现这里面的构造更加的复杂。他对建筑也是一窍不通,没多久就觉得无聊了。
这大门说小不小,说大,走两圈也完了。他能细看的,也就只有头上檐枋那双龙戏珠的图案。
彭沅把双手背在身后,从左瞧,从右看,转到背面,又走回前边,活像个专家。从这图里他没看出什么,就越来越觉得,背后有双眼睛一直瞧着他似的。
这里没有别人,只能是他们的人。
就像电影里的手枪对决一样,彭沅以闪电之势,迅速转身,转身朝着前面喊道:“谁?”在他身后只有一片白色,藏不住人。
他望向一点钟方向的那棵树。这树有一人粗,要是谁有心,缩缩身子,倒也能躲。
这堆人中,最熟悉的只有白安妮和陈行。彭沅以为是白安妮恶作剧,伸直食指中指,大拇指翘起,剩下两指收起来,做出一个手枪的手势。他慢慢地走过去,一下子跳到树的后面,“缴枪不杀,速速投降!”
没有人,他傻笑两声,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他咳嗽两声,用来掩饰自己收拾仪容仪表的动作,当作无事发生,又朝着忠王府的大门走去。这次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安安静静地等他们回来。
走了几步,能看清石狮子的样子,彭沅却吓了一大跳,他看到其中一只石狮子(没骑过的),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揉揉眼睛,再次缓慢睁开眼,那两只石狮子都是目视前方,根本就没往这个方向看。
彭沅脸红了,心里的火唰地一下窜到头顶,他觉得这个程序一定是故意针对他,才会三番五次戏弄。他对着纯白的天空骂道:“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单单是骂还不够,他还开始朝石狮子吐了口口水。“妈的,整这么些玩意儿还想吓人,呸!”还是不够解气,他拉下裤子,掏出东西,瞄准被自己骑过的那只石狮子的脚,开始撒尿。
打了个颤,这下舒坦了,彭沅低头穿好裤子,等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股热气扑到他的脸上。
“哎呦喂!”甚至来不及反应,彭沅被石狮子脑袋一顶,坐到了地上。他揉揉屁股,看着石狮子轻轻一跃,跳下石墩子,正歪着脑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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