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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的废弃炼钢厂,配料车间空地交易区,四周根本无法潜入,毕竟打草惊蛇后,整个厂区包括外围有威胁的制高点都被控制。
卡洛夫狂妄高调的性格,让他并没有藏匿到黑暗之中,依旧没有取消交易。
方圆不到10公里的范围内,几乎都处于雌鹿的威慑之下,RPG毕竟不是毒刺,这种发射后不管的导弹。
像是卡洛夫的车队,清一色的丰田越野和皮卡刚刚开入厂区。我和幽灵将狙击步枪背在身后,在相距10米的街道,七楼的房间内突然举起手中的消音M4,将楼顶的两名巡游狙击手毙命。鳄鱼和影子则在厂区外埋伏,我们两人迅速冲上楼顶,简单的与毙命的狙击手更换着装,在后楼面按放跳楼绳。
等雌鹿巡游扫射过后,我们迅速爬到楼顶满是枯草的阳台上。从趴下起,我们只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2800米的狙击距离,对风速、气压、温度、湿度等的观测已经在7楼时测量完毕!并不代表我们射击时,真能打得如此精确。
我们耗掉了20秒,需要等待卡洛夫下车,站定位置。移动目标在这遥远的狙击距离上,只能靠没有谱气的信仰。
我从狙击镜中,先是观测了电线上挂着的破布条,没有变化。然后瞄准配料车间的路灯,以身后的玻璃窗为参考。“准备!”
“鳄鱼就绪!”
“影子就绪!”
“幽灵就绪!”我在呼吸结束,开始吐气的瞬间,轻轻的扣动了食指上的扳机。“咻!”一枪没有击碎路灯,却将背后的玻璃击碎。我立马喊出修正“0.1”。鳄鱼和影子开始爆破厂区出逃通道,幽灵没有去修正狙击镜,而是凭借多年经验修正枪口。
幽灵手中的巴雷特发出雷霆般的咆哮,与爆破声同时响起。等我移动枪口,顺势退出弹壳时。我看到由于击碎玻璃窗的声音,引起卡洛夫等人条件反射性的下蹲。
本该击中身体的一枪,直接碎裂了它半个脑袋。对面没有熄火的丰田车立马冲了过来!遮挡我们的狙击视线,护住另外一个交易的头目。
不得不说两人的安保专业,从卡洛夫倒地的姿势,电光火石之间就确认了狙击的方向,并通过手中的步话机通知雌鹿朝这边飞来。
一边的墨绿色丰田越野,眨眼之间,就冲到头目身边阻挡我们的狙击视野。我与幽灵明白了,这家伙才是阿拉、密斯的雇主。放任我们潜入,不过是想要达到黑吃黑的目的。然后击杀我们,在黑道中做出一个所谓的交代!
果然,丰田越野停住的瞬间,幽灵的巴雷特直接敲碎前门玻璃,在车内掀起一阵腥风血渍,那头目恰好被保镖护上后座,形式不对,想要撤出的瞬间,我手中的R93将头目和护卫串杀。
我与幽灵顺势扔出一枚闪光弹,稍微阻挡腾空而来的雌鹿直升机。
抱起狙击步枪,就地一滚飞扑时,躲避四管加特林的扫射,将狙击步枪挎在身后,抓着跳楼绳一跃三楼,立马松开跳楼绳,将身体蜷缩成一团,雌鹿火箭巢中的火箭弹,不要钱似的轰碎整栋高楼。
我只能努力的蜷缩身体,靠着记忆寻找到两楼的直角交合处,这种近三角形位置被掩埋的几率最低。闭上眼皮都无法阻止眼珠的暴凸,耳朵尖锐的翁鸣后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五脏六腑有被震碎的感觉,七窍流血,脑壳生烟。
我的耳朵还在嗡鸣,我周身难以发劲,趁着雌鹿惧怕过近的距离挨巴雷特的咆哮、火箭筒的怒吼。空中坦克隆隆朝远方拉开盘旋距离,探照灯却始终照射我与幽灵藏匿的建筑区。
努力支起身体前行,此刻的我仿佛被梦压,浑身的力量难以发挥。我不知道自己是默念还是在的嘶吼,“我是暗夜的凶光,枪林弹雨中漫步的饕餮。我的道路,虎啸龙吟,大漠狼烟。”我念出一句,才艰难的扶着废墟,艰难的迈出一步。
“残阳血色之路上,生命之花裹挟着漫天的哭声绽放。”又迈了一步“头顶漫天的阴谋雾霾,脚踏浊浪汹涌澎湃。”再迈出一步“我的心,难免忍受善与恶的煎熬。”本该像跑步一样,跨越煎熬的极点,在逃离的不断暗示下,不断加快脚步。想是T型试剂已非从前,我依然在苦苦煎熬,并没有能加快步伐。
我想起了爷爷,想起了他从小教给我的诗: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
山,倒海翻江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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