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森疾驰了两个时辰，听到马的剧烈的喘息声，肖森才停下来，让马休息一会，这里距离摩曼城三百里，去需要一天时间，回来需要一天时间，他只有两天自由时间，路上不敢多停留。
暮霭沉沉的平原上刮着冷飕飕的风，远方地平线上的东西已经分辨不出轮廓，肖森只能听到风声，马的喷鼻声，等天完全黑透了，他才到摩曼城，城里的建筑里灯火辉煌，主干道两旁带玻璃罩的油灯散发出火红色的光，肖森骑马到学院的西边，把马交给学院旁边专门帮人喂马的马夫。
肖森悄悄进入房间，想给凌晓一个惊喜，床上躺着一个人，天鹅绒被子蒙住了头，一双裸露的腿伸在被子外面，肖森以为她是凌晓，坐在床上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腿，天鹅绒被子猛然掀开，露出唐澜惊讶愤怒的脸。肖森有点懵，还没来得及解释，唐澜翻身站起，一脚把他从床上踹到地上。
骂道：“我可不是你的侍妾，你看清楚了，再摸。”
说完下床，套上一件海蓝色的薄纱睡衣。
“唐澜，怎么是你，”肖森捂着疼痛的心口，迟疑了一会，口吃道，“凌晓呢？”
“她出去了。”唐澜淡淡地说。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我怕凌晓寂寞，就搬来和她一起住了，你这段时间跑去哪了？”
“在外面有点事。”肖森到现在才缓过来。
唐澜坐在床上，双手抱胸问道：“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的？”
肖森还没来得及回答，凌晓就从外面进来了，她穿着黑色的皮革背心，里面套着一件羊毛衫，黑发扎成一个大辫子，垂到腰际。
“你回来了。”凌晓愣了一下，笑着说道。
“想你了，就回来了，我明早就要走。”
“这么急。”
肖森点点头。
凌晓看到穿着海蓝色的睡衣，双手抱胸，翘着腿坐在床上的唐澜，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唐澜，你今晚去住酒馆吧。”肖森咳嗽了两声跟她说。
“不用那么麻烦。”唐澜站起来从堆好的包袱中拿出一条羊毛毯，铺在地上，又从床上拿了一条被扔在毛毯上。
“你给我们一点空间，好不好？”
“你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我不存在。”唐澜笑道。
“你简直是无赖。”肖森没好气地说。
“算了吧。”凌晓对肖森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肖森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凌晓在最危险的时候，是唐澜帮助了她，他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唐澜借钱给他渡过了难关。
吹灭了油灯，屋里漆黑一片，肖森抱着凌晓温暖的身体，想和她亲热，凌晓拒绝了，
“她在这里。”凌晓悠悠地说。
肖森长叹一口气。
沉默了一会，肖森轻声对凌晓说道：“凌晓，我签了一份契约，我在那里的事，不能跟你说。”
“我理解，所以，我什么也没问。”凌晓也轻声地说道。
“凌晓，我以后的战斗力有可能会超过你。”
“超过我？”凌晓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
“对，我的剑术和战斗力全都超过你。”
黑暗中，传来唐澜哈哈大笑的声音。
“你笑什么？”肖森抬头，往床下看了一眼，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肖森，”唐澜笑道，“你知道吗，你刚才那句话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你，就算是练几辈子都不会超过凌晓了。”
“我们说话，你别偷听，更别插嘴。”肖森气愤地说道。
“好，好。”黑暗中又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
“我相信。”凌晓小声说。
“别安慰我了，你不相信。”
“你不管在哪里，一定要注意安全。”凌晓温柔地说。
“我会的。等那个疯女人睡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肖森在凌晓的耳边，用更低的声音说道。
“睡吧，你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
肖森长叹一口气，只好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肖森就醒了，凌晓和唐澜还在睡觉，肖森穿好衣服，在翻找东西的时候，他碰到了唐澜的包袱，里面发出叮当清脆的响声。
肖森把包袱打开，里面全是标准金币，旁边还有一个盒子，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个红宝石手链和一个红宝石心形吊坠。森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他写了一个借条，今借唐澜标准金币若干，数量待下次回来再定，红宝石手链一条，红宝石项链一条。然后，肖森从包袱里拿了十个标准金币压在借条上。
肖森悄悄带上门走了出去，外面繁星满天，他骑上马，快马加鞭，向城门口骑去。
阳光从百叶窗中射进来，射中唐澜的眼睛，唐澜伸了个懒腰起身，看到凌晓一个人还在熟睡，笑了笑，她走到梳妆镜前，看到压着标准金币的借条，拿起来看了一下，头脑嗡嗡的响，歇斯底里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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