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样的也算逃亡？”
哈尔夫曼跟弗朗刻·奥兹坐在精美而厚重帏布装点的马车上，舒适地向城外前进，此刻已经能看到城墙的轮廓和细节，只不过马车在城里跑不快，街上的行人还是不少的，因此看起来两人十分悠闲。
哈尔夫曼点了支烟，慢悠悠的说：“我一直信奉一个原则，如果做一件事，我们能达到最终的目的，那么过程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他伸了个懒腰，“更何况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不然你想怎样逃亡？住下水道还是打地洞？”
弗朗刻略显不安地看着四周的行人，生怕从中突然窜出来那么一群寻夜者。
“你要对我有信心，弗朗刻，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年，而你只是被关在监狱半个月，我对这里的了解比你深一万倍。”
说着，他将几枚金币从缝隙中扔出，滚落到街上，路过的行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四处张望，以最快的动作把金币藏到了自己的怀中。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对这里的了解是零，你再翻一万倍也还是零。”
银行家很显然不想和这个只会打架的武夫讨论数学，于是又扔了几枚金币出去。
“这样虽然给他们留下了线索，但是更多的是对他们的阻碍，除非他们能不在乎这里的市民。”
稍稍远处的城市内如他所预计地出现了一阵阵骚乱，不停有玻璃被打破，木棍断裂，以及男人和女人们难以入耳的语言。
“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你的要求太苛刻，我们还能再从容些。”
哈尔夫曼把手缩回了衣服中，靠着马车上的椅背向下滑动了一丝，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不过，像这样大规模影响普通人真的合适吗？”弗朗刻听着城中的动静，忍不住问哈尔夫曼。
“老天爷，你是杀手还是我是杀手？什么时候我们这群人也要在意普通人了？要我说这世界上的国王们实在太谨慎了，换做是我就把超凡能力公之于众，成为名副其实的神之眷属。”
哈尔夫曼眯起眼，他脸上的皱纹因为这个动作深深地堆积起来，城门大概还剩下两三条街的距离，他居然有点怀念这里的生活。
因为什么呢？金钱还是地位？他在赫尔兰斯一样拥有这些，他是当之无愧的人生赢家，或许是该死的念旧感吧，自己有些上了年纪了，有点肠胃疾病，还有点腿疼，塞贝菲亚的太阳要比赫尔兰斯城邦温暖那么一点。
“话说，城门并没有开啊，他们会不会检查你的马车？”
弗朗刻稍稍探出头，门口的卫兵身上的徽章此刻也到了清晰可见的距离，马车夫开始减速。
“我露个脸就好了，这里的卫兵没有不认识我的。”
哈尔夫曼从怀里再次掏出两枚金币。
就算这群人不认识他的脸，也该认识他手中的这玩意。
就算他们严格恪守自己的职业守则，也会被金币上附加的小礼物迷晕头脑。
“您好，现在是国王陛下宣布的戒严时间，请回吧。”
马车缓缓停下，哈尔夫曼瞬间切换到满脸堆笑的状态，从车窗探出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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