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长舒一口气,张玉楼摇了摇头,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但他说出上学之后,下意识还以为自己要背上厚重的书包,提上大包小包的行李,奔赴离家十几里外的公交站等半个小时一班的公交车,在人挤人的环境下,呼吸着参杂各种气味的空气,在摇摇晃晃几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用管,不用背书包提行李,更不用跑到十几公里外的公交站等车,一切都已经由管家安排好了,他只需要走出大门,坐进早已准备好多时的顶级豪华轿车就好了。
“也许我开口,甚至连走路都不用,就会有人八抬大轿地把我抬到车上。”张玉楼坐进车里时这样想。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正午,北方以往刺目的烈日好像也为了他的出行而变得温和,只有刚好让人感到舒适的光束透过薄薄的云层洒下,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对张玉楼投来羡慕的目光,管家好像看出了张玉楼很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悄悄降下了敞篷,打开车载音响,一首调皮欢快的萨克斯独奏响起,轻松而惬意,倒不像是去上学的旅人,而是漫游在香榭丽舍大道要去赶赴一场交响乐演出的贵公子。
不出半小时,司机就把奢华的轿车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
车停稳后,张玉楼还没反应过来,坐在副驾驶的管家就已经先一步下车躬身为张玉楼拉开了车门。张玉楼不熟悉这样的服务,他的骨子里还是自卑的,所以他动作慌张,一点都不优雅,情急之下竟是把头撞到了车门边框之上,可当他因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而诧异地回头看时,才发现管家的手早已挡在了车框前。
“少爷,您没事吧?”
看着老头阳光下那张颇具英伦绅士范的脸,张玉楼愣了许久,才赶忙回复到:“没,没事。你的手,不要紧吧?”
“谢谢少爷关心,老奴真是这心里都是暖的,这点小事根本不要紧,能为少爷分忧是老奴的荣幸。”
“那就好,那就好。”张玉楼这样说着,心里却在腹诽这老头看着这么有气质,排起马屁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张玉楼抬头看了一眼校匾:新安大学。
作为新安市的唯一一所全国高校,新安市在财政上可谓是给予了新安大学极大的支持,仅仅站在校门口就可以感受到学校扑面而来的阔气,与自己前世所在的那些根本排不上名次的小学校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不等张玉楼继续感慨,就听见前方的人群中一阵嘈杂,一个响亮又带着沙哑的男声响起:“哎哟喂,我的好侄儿呀,你终于来了!你等的你李叔我可是好苦呀!知道你要来这里上大学之后,你叔叔我可是今早八点多就带着一帮学校的领导在门口接你,没吃没喝地等你到现在了,你要是再不来呀,你李叔我可就要打着营养液等你呢!”
张玉楼顺着人声望去,就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大光头领着一群小光头就向他走来,领头的那个大光头边走边对他侄儿长侄儿短地问候不停,没有两步就走到了张玉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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