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缓缓停在泛春楼前,披着官家的披布。表着是当今都城主管监察的大官祁永胜。虽说没到营业时间,可毕竟是官家人,先优先着开了门。祁永胜一撩官袍迈过那朱红的门槛。二楼传来凌厉的叫声,那是刑室中传出的惨叫。祁昶生也见怪不怪了,向楼上迈去,在经过二楼时,一个一身黄衣,面色雪白,容貌极佳的姑娘挂着泪,一腐一拐地从刑室里走出。那是个哑女叫竹清,是被父亲卖来的,父亲是个赌鬼,反正缺钱了就往外送东西,一家老小全结送了,自己的命也搭了。这姑娘也因为哑,所以接客的少,一方面是觉得这哑是种病会染上的,二来是没啥兴致。
祁永胜没多留,便上了五楼,给了看门的一两银子,开了朱红的门便进了去。上到六楼,他敲了敲沁怡的房门。沁怡媚声媚气地在里屋接呼着祁永胜,随后,身着几层半透的薄纱开了门。这姑娘是从二楼爬上来的,一来是相貌的确不错,二来她讨好着所有人,没人使什么绊子,或者说使绊子的也被她搞走了。摸爬滚打的这些年她当然明白什么对自己有利。她仍记得当初丈夫惨死,死在党争之下。自己被婆婆卖了进来,而代价仅是一袋米。不得不说,生活真的很参差。
两他没什么废话,直接卸了遮羞的甲壳,纯粹的交织在一起。也没多久,便结束了。毕竟祁永胜也老大不小了,五十几的年纪体力大不如年轻人。沁怡倒不那么在意,毕竟他交钱,她办事。这点她理解的很透彻。而祁永胜来些也不仅仅只是想快活一下,倒也是为了份差事。朝廷最近出了件大事,南方水灾淹了好几个区,流民无数。圣上下批了一笔救灾银,可在这种关头,仍有人贪污,圣上极为愤怒,派监察的人调查。不过事情要尽量保密,那些资料在家中也不尽安全,倒是在妓院这种场合隐秘些。
这批银子派朱阁这种特务机构运输,经主管财政的财部的人经手运出。刚出京城,子以少了诸多,到地方的更所剩无儿,现在那地头上的贫官已经倒了七七八八,只剩在京的官员未查。因为都是一等一的大官。祁永胜问着沁怡:“你有没有动过这份资料?”沁怡仍是那勾人的语调说着:“官人都是这么想奴家的吗?”祁永胜倒不是很吃这套继续处理着资料。
此时,营业开始了。客人纷纷涌入,那些短衬马褂自在一楼坐着,点些酒菜吃着。而那些长袍先生或是官家的人几乎都冲着五楼去。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一位白色袍子的书生便在一楼落了座,估摸着是素参加殿试的。不过,考试前几夜来这种地方,有伤风化。可究其原因还是泛春楼在扩张之时,才说的其它客栈难做,因而纷纷倒了,只剩下些价格昂贵的店了。书生便住不起了。
书生面相白净叫孙佑铭,他坐在堂中不要酒也不要菜只要了一杯清茶,一文钱一杯的那种。本来众多姑娘兴致盎然地来找他。可他包袱一晃,发出铜板的响声那些经验老道的人一听便知他有多少盘缠,反正肯定买不起自己的一晚,纷纷散了去。旁边的老客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