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倚靠在墙边,强烈的耳鸣声让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知道自己全身剧痛。
缓缓地把头转向胸口,本应雪白衬衣早已变得鲜血淋淋,一片锈迹斑斑的金属已经没入了一半,伤口像是拧开的水龙头般涌着鲜血。
“糟糕。”他心想着,呼吸困难,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四肢异常的沉重,尝试着抬起右手,结果试了许多次都不能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
用力地抬头看向周围,周遭的建筑冒着火光和浓烟,目光所致皆是破壁残垣,胡同里的所有东西全已经面目全非,钢筋混凝土浇筑的电线杆也被炸短,电线触地在地面上来回甩动,还在滋滋地冒着电火花。
“这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就是抄个近路而已。”苏晨的头像是快要裂开一样疼,感觉身体所有的的神经都在被烈火灼烧,自己的意识也是一会清晰一会模糊。
透过抖动的烟尘,借着倾斜的日光,苏晨看见不远处的断墙边似乎还倚靠着一个人影,那个影子的主人看起来伤的很重。
他的上衣布满条形的血迹,左肩下看不见手臂,完全是靠头顶着墙才勉强站起,不过他的右手似乎还握着东西。
苏晨努力地想看清,也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目光停留了一会,眼球开始聚焦,他费了好大劲才看清那是一把古怪的剑,那剑断的几乎就剩下一个剑柄。
听觉渐渐恢复了,虽说耳朵里还是像针扎一样痛,不过好歹还是可以听见一些声音。
“罗森先生还真是出奇的难对付,好可惜,我刚才真的差点就死掉了。”苏晨听出这句话是从男人前方的废墟中传出来的,大致能听出是女人的声音,而且还很年轻。
“是啊,那还真是可惜。”被称为罗森的男人应答道。
罗森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虚弱,他显然是在全力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苏晨毫不费力地就可以听出他言语间的颤抖。
废墟中的女人用一把剑撑着,一瘸一拐地从瓦砾中走了出来,原本俊美的脸上横着几条血迹,胳膊和腿上布满擦伤遗留下的血痕,但伤势相比于现场的另外两名男性并不算严重。
她的衣着苏晨从没见过,毕竟没有任何人会在盛夏穿着宽大的黑袍子出来晃。
“想不到你这么鲁莽,冒着被反噬的风险用“断剑”,可结果又是怎样呢,还不是死路一条?”
罗森惨淡地笑笑,抬头看着她说:“白,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用力一甩手把破碎的剑柄扔到女人的面前,“断剑的圣魂”你是得不到了。”
叫做白的女人瞬间被激怒,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只见她只是轻轻地扬起手,一旁的钢筋瞬间戳穿了罗森的肩膀,把他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我有的是方法杀死你,”她看着罗森说,“我猜你惨败的原因是没有预料到是我亲自出马。”
“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罗森吃力的回答道,看起来随时会昏死过去。
白冷笑一声,语气轻蔑地接着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早知道是对付眼前的这个美女,我早逃走了该多好呢?”
罗森向她吐了口唾沫,“不,我是在想,早知道是对付你这个巫婆,我多带点武器就好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