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回答。
这是冷漠与反抗的态度。
温德尔想起了一个经常听到的词“威逼利诱”。
那么先利诱——如果能不见血还是不见血好。
利诱应该需要同情,需要给出极丰厚的价格。
“说是谁害的我。我相信你也不想的,只是对方给的价格太高了,对不对?”
男子没说话,但听到“对方”时,他一直盯着地面的眼睛突然地眨了一下。
温德尔观察到了这一细节,知道这句话说对了。
温德尔蹲下来,深感同情地苦笑。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你说出来具体的人,名字、住址、身份,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
男子还是一言不发。
温德尔站起来,拔出身边船员腰间别着的刀。
他把刀尖从男子背部的骨缝里插了进去。男子痛苦地颤抖起来,鲜血瞬间浸染了他的衣服。船员们把他又往下压了一点。
温德尔神色冷静。
他特地不留下致命伤,换了一个地方又把刀尖竖直插了下去。
“你觉得,再多几次会怎样?”
男子一直在挣扎,但被那些船员压得死死的,他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汗珠往下滴。
“多可怜啊,为了他人,自己承担痛苦,甚至要付出死亡的代价。他现在在哪里享乐呢?”
他又换了一个地方。
“我可以这样折磨你到死,想让你多疼就让你多疼,但是你只要说出他的名字,你就可以——立马恢复到轻松的情况。”
“啊——”男子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害你的人是洛缪!啊啊啊啊我不该说出来!”
温德尔把刀贴上了他的脖子。
“啊!我说,他住在泽凡尼地区的矩庄园,是个骑士!”
“他为什么要杀我?”
“这我真不知道啊……”
温德尔回头笑了笑:“船长,他怎么处理?这毕竟是您的船。”
“等等,不是你说要放我走的吗?”男子抬头发问。
此时溅到温德尔脸上的鲜血还没有擦干净。
船长看着他:“杀掉吧,我不放心一个这样的人留在我的船上。”
船长把他的头砍了。
温德尔暗自感慨,果然是海上讨生活的人,果断又带点残忍,还十分谨慎。
“那么船长,再见——”温德尔高兴地挥挥手,转身向船舱走去。
“你是一位非常老练的展卷绘制者和审讯者。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交个朋友。”
温德尔险些没有绊一跤。
老练?什么乱七八糟玩笑。
他是第一次画展卷!
他也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试着问了问那个人而已……
这么有效吗?
温德尔努力忍住,不让嘴角上扬。
萨皮索九世痛恨展卷,这对展卷事业有了极大冲击。此后,使用展卷的人大幅减少,仅存的那些使用者也通常不在明处说。
从船长毫不避讳的语气来看,船长也许是同道中人。
他回过头来。
船长身处一只手。
“我叫罗克塞娜。”
温德尔礼貌地和她握手。
“我是温德尔。”
“今晚你可以到甲板上来——不要担心,看个东西。”
“好。”
回到船舱内,温德尔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等着衣服随海风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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