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内,主客仨人正一脸沉重的谈着话时,一旁吓晕过去许久的余老夫人醒了。
“夫人!”
余秉良这声满是歉意,事情来得突然,忘人叫人扶夫人进内院,真是糊涂了。
余老夫人先是一愣,继而满眼惊惧的坐直,拉住余秉良的手,急道:
“老爷!刚刚……”
“无事无事,夫人别急。
来人。”
余秉良温声的安抚一句,赶忙大声叫人。
外头的家丁丫鬟小跑入内,余秉良招手:“快,扶老夫人进内院歇息。”
“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
余老夫人抓着余秉良的手,声泪俱下。
“你先进去,一会与你细说。”
余老夫人见自家老爷脸色虽不好,但眼神沉着坚定,便知事情不简单,点了点头,起身。
走之前,余老夫人扫了一眼已经盖上的木盒,而后又一脸不善的睨睥邓九和王聪,冷哼一声,走出厅堂。
目送夫人离开,余秉良缓缓转身,神色沉重的伸手抚摸木盒。
子不教父之过。
余秉良百感交集,虽有万般错,也是自己的亲儿,而且还是余家长子……
“哎……”
长叹一声,余秉良回身坐下,垂眸思量,而后抬眼看向邓九和王聪。
“今日俩位公子来,不单单只为来报丧吧。”
余秉良纵横商海几十年,深邃锐利的眼神,洞悉无遗。
“是。”邓九淡淡的一笑,回得干脆:“我们想借余老太爷的威望及人脉,入主粤东海商会,并坐上,海商会会长那把交椅。”
“哈哈哈……”余秉良闻言,双眼迸发出精光,粲然大笑道:
“两位真是抬举老朽了!
这几年老朽不在粤东,威望及人脉早已不复当年。
再说,两位公子本就手段了得,入会简直轻而易举,那还需借我这老头之名。”
“余老太爷谦虚了。”邓九神情谦恭,淡笑道:
“我与王聪成立赤螭帮不过短短数月,很难让人心悦诚服。
如余老太爷相助,必然事半功倍。”
余秉良神情敛色,眯起眼睛,来回扫了扫坐于左右的两位公子。
“老朽为何要助力于你们?”
虽说余守富之死存在着因果,但说到底那是他儿子,眼前二人,说是余家仇人也不为过。
邓九和王聪自然也想到这点,但他们相信,以余秉良的眼界,不会太纠结于此。
是以,邓九一脸认真的说道:
“余守富身上的蚀毒有多厉害,相信余老太爷已经见识过。
砍其一臂的东洋人,便是看中余守富手戴的子戒。而这枚戒指的威力,则要比余守富身上的蚀毒厉害得多。
再往深了想,一旦凶兽控制东洋人,蚀毒再从东洋蔓延扩散,到时沿海三地能否避及?”
“这与你们入主海商会,有何关系?”
有的放矢,姜还是老的辣,邓九温和笑了笑,说道:“海商会如今分为两派,一派是周齐盛为首的,主张君子爱财,合乎道义,另一派,海商会会长曹阁为首的,则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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