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未亮监行营地就已经活动起来了。
做早饭的做早饭,收拾被褥的收拾被褥,忙忙碌碌的。
再看孙禾这边。
孙禾不用睡,挂了个吊床,看话本看了一夜。
先天境也无需什么睡眠,瞿珍珑此刻正守在陈松杰的窝旁,准备把人喊醒,好让他继续给自己讲西游记。
孙禾没想到,当年的自己被一只猴子迷住。
时隔一千八百多年后,瞿沧海这丫头也被一只猴子迷住。
还是同一只,哈哈。
在那边早餐的香味随风飘过来的时候,瞿沧海认为时机到了,一把将陈松杰从那个塞满枯叶的油布包里拽出来。
然后这个被冻了一夜、睡眠不足的甲等仆,在找地方放水时,终于发现了杜飞耀昨夜对附近树木造成的痕迹。
在一声声卧槽中,那家伙跑去了监行营地,惹起了不小的骚动。
途径一个小镇,孙禾给了陈松杰一些钱,让他自己去置办接下来几天需要用的东西。
然后他那匹马的背上,就多了许多东西。
最大件的,是一卷沉甸甸的羊皮毯。
“风先生,你能不能教我剑术?”陈松杰问。
“不能。”孙禾回答。
“为什么?”
“我只会刀。”
“刀法也行,我也学!”
“你还真是不挑啊。”瞿沧海调侃。
“身为风先生的仆人,自然是风先生教什么我学什么了。”
他这句话似乎戳中了瞿沧海的笑穴,惹得她笑不停。
“你什么时候成我仆人了。”孙禾奇怪道。
陈松杰掏出那块铁片:“喏,这不是您给我的仆从腰牌吗。”
孙禾将其摄回:“好了,你现在不是了。”
“???”
这是啥情况?
陈松杰满头问号。
瞿沧海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呃……请问……那个……谁能解释一下??”
“我不需要仆人,你做你自己就好。”孙禾淡淡回应。
“我还是没懂。”
瞿沧海笑够了,说:“你连做我的仆人都没资格,你还妄想当风先生的。笑死我了,居然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陈松杰的手指来回比划:“那咱们现在是……同伴?”
小豆丁又笑了,险些没笑岔气。
“把我理解成监守,把你自己理解成待察就行。你再作恶,我需负责杀你。”孙禾提醒道。
陈松杰闻言一颤,弱弱的问:“所以你是我的监护人?”
“是监视人。”瞿沧海纠正,“只有你未来十年不再犯错,你才能真正的重获自由。所以你明白我刚才为什么笑了吧。”
“所以风先生不可能教我刀法?”
“这倒不是,风先生教不教你刀法,取决于她的心情。我笑是因为她的刀法一般人学不了。”
孙禾像是配合她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抛过去。
陈松杰一看封面:“基础刀法?”
“有我的见解,你能学便学,学不了我也没其他武功教你。”孙禾说道。
陈松杰翻开册子来看,图文并茂,还是两种字。
一边是板正的印刷字体,内容看着有些玄乎,但只要武道入门,知晓经脉穴位所在就能看懂。
他闭上眼,还能根据图示和描述进行想象。
另一边是娟秀的字体,用词直白易懂,恐怕给未入武道的人都能学。
很明显就是风先生自己写上去的注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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