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者为地,而下者厚德载物,足下者为地,而下者留痕成路,阴间者为地,而下者不见生气,唯有死气。
地下工作者是个笼统又奇妙的称呼,这个称呼在于理解和想象。不同的事物放在不同的时代是不同的讲解,究竟是时代改变了它,还是你的认知和成见定义了它。
一切都会随着时间而流逝,被埋藏(三声)在过去,被埋藏(四声)在地,不变的是时代,区分的是新旧,量变的是命运。
时代的浪潮下,背后有着一只无形的双手在推动的一切发展,想或不想,都要遵守物竞天择,必然会淘汰一些不合时宜,但还有一种质变称为:“顶峰”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周而复始,形成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切有迹可循,一切又毫无规则,正所谓,一鲸落,万物生。
一招吃遍天下,这是林先北经常说的一句话,你要说他说的对吧,那也确实,从贫下中农,依靠打井手艺也在老家挣了点家产,红瓦砖墙两层楼,侧有鸡鸭右有驴。要说他说的错吧,也确实错了,本以为可以把手艺传给儿子林呈祥,谁承想暴发了工业革命,人家都开始用了机器代替人工。
还好林呈祥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主,身体有几股子力气,依靠着勤劳也算勉强能维持生活,当然了,机会也是有的,当时的“铁饭碗”就是争当工人,提到工人这两字,就好比这时候的公务员,出门特有面子,腰杆子不自觉的就挺直了。
在林呈祥的软磨硬泡之下,林先北依靠着之前大旱之年打井取水救人的面子,提着家里的干菜(干豆角之类)去拜访了村长,拿到了一张时代的入场券。
这张通行证可真是实实在在的过了一个大年,许久不见的煤油灯点了起来,还添了点油抄了个辣白菜,不知道哪里来的黑乎乎的醋罐子倒出来的米酒,爷俩笑的不知所谓,旁边光亮下留着一个纳鞋底的影子。
正所谓时来运转,林呈祥顺顺利利成了钢铁厂一名冶炼工,靠着勤劳得到了所谓的赏识,得到了师傅的独家秘传:“如何控炉”工钱虽然没涨,但林呈祥还是很开心。
好事成双,再后面结了婚,也就有了我,林墨脱。
林呈祥是个有着复杂性格的人,相当于今天的人格分裂,人前爱要面,但他又不是个精明人,所以经常办一些不着调的事,农村人骂人的方式很多,背后就得了个半吊子的称呼。
人走背运喝口凉水都塞牙,林呈祥终于耗尽了半身的运气,开始走下坡路了,工厂倒闭了,这下没了生计,在家里媳妇吵吵,不由心烦意乱出门走走,说来也巧,这就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回家商量。
面对“下海经商”和“地下煤矿”,当爹的林先北给儿子林呈祥做出了坚定的选择“下煤窑”当天晚上家里和和睦睦,笑声满堂。
第二天天一亮,林呈祥就带着林先北的不传之秘以及家伙事坐着驴车出了村口,麻绳偏挑细处断,没多久就传来了林呈祥的“噩耗”以及些许的补偿金。
有的人说人不能活的太通透,看穿了一切就会很虚无,但是林墨脱不行,从有记忆开始,家里开始衰败了,以前出门街坊邻居都会主动打招呼,在后面没有了,后来就是偶尔还能从背后传来闲话,
爷爷林先北首当其冲,每天念叨着“要是我不教给他打井也不会这样”,陷入无尽的自责当中。不久也撒手人世。
之后母亲得了失心疯也被人拐走了,不知去向,只留下奶奶“老腰儿”相依为命。
注:“老腰儿”就是姓名,那时候有个名字就是好的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不正确,林墨脱就是个特级,从活泼开朗,变成了沉默寡言,喜欢争强好胜,打架斗殴,那会也恰巧还不太流行“叫家长”。谁也不知道,回到家的林墨脱反而成了乖乖娃。
直到林墨脱十五岁那年,这个世界崩塌了,“老腰儿”熬过了寒冷的冬天,却没能熬出这初春降临。
这个由外地逃荒逃过来的林先北,带着他的手艺活在这里安了家,终究还是水土不服,不会光有喜剧,也不会光有悲剧,人生一定是悲喜剧。都留在了那口庭院后面枣树旁边枯井里。
林墨脱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个地方,没有方向,四处流浪,四海为家,见识了外面的繁华,也愈加孤独,身上永远装着一本书“井经”
很快迎来了网络时代,林墨脱掉进了这个虚拟的世界。自此沉迷其中,化身为游戏里面的“主角”进行着主宰。
这里可以忘掉一切烦恼,给与心灵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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