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尹看着他身板结实,身材纤细,走起路来却有些不妥,其实可以说是十分别扭了。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赵文尹乐不可支,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同样的,教官也束手无策,这位同学倒也看得开,自己看不下去就很是同情地安慰教官:“我从小就这样的,老师我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你能教会我,我都不信,要不就算了吧。”后来赵文尹才得知,这位隐藏的仙儿是左撇子,之前教官也是百般尝试,怎么说也是差点被带成同手同脚了。最后教官实在没办法了,苦思冥想半日只好把他安排在列队的排头,到阅兵的时候就举班旗。多年毕业后,众人聚在一起聊天后才发现原来当时还有一位女同学同样是顺拐,不过她不显山不露水,没叫教官发现几次,也算是万幸了。
当晚,云遮月,掩映白光缕缕,夜深沉,人已眠。
恍惚入境,手稿飞过,瞬息之间,千万场景过眼,瞳孔聚焦,清明了双眼,赵文尹看向身旁,“了解,”,苍白一笑,“刀使得不错。”
秦半两面色一僵,怔怔站住,道:“奇了怪了,为何如此,不曾记忆。”回想昨日暴跳如雷对上疑云铺面,赵文尹秉持“事不过三”的原则,暂不追究,隐隐感觉事有原因,转日莲不知,必是守月葵瞒下,若是刨根问底,怕是惹来杀身之祸。
“罢也罢也,”赵文尹摆了摆手,“今日到访何处,拜访何人啊?”
“近日与葵外出,偶然听闻西北一池,甚为清冽,皆传生于蛟龙,可否随我一同前去看看这稀罕之物?”
“自然自然,”赵文尹突发疑惑,“可是步行前往?”
噗嗤一笑,“你可是在做梦呢,今日就让你开开眼界了。”
出了屋子,炎炎夏日,赵文尹正发呆着,秦半两牵出两匹马,算不上健硕,却又舒展四蹄,显示出从容而又安详的姿态,踱步向前,赵文尹才发觉其无与伦比的体态,慢慢嗅着赵文尹的气味,任由他的手拂过顺滑的皮毛。
激动了好一阵,看到秦半两脚尖一点上了马,赵文尹幡然醒悟:“我不会骑马。”此话一出颇是理直气壮,“没有马车的嘛?”
“有倒是有,就是贵了点儿,咱也买不起,那可是上等人才享有的待遇,普通老百姓能骑马已经是条件够好的了,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不会骑马我教你便是了。”话正说着,赵文尹艰难地爬上了马背,怀揣着美好的愿景,踏上了前往祭祀台的路。
会稽省多丘陵,好在“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一路上慢慢悠悠这么走着,也没什么不妥,半个时辰过去,见还没到目的地,赵文尹在秦半两无限“快到了”的碎碎念中看到些许苗头,心嘣嘣跳得飞快,双腿一夹,马儿便带着他直线飞奔,唯一留下的是扬起的尘土一片。
“坏了。”
等到秦半两着急忙慌赶到时,事情已经发生了。
赵文尹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他那座下白马正站在一旁一脸人畜无害,边上是一群围观的器灵,大都不安且惶恐地看着断石柱上血迹。遥遥望见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秦半两脑门直冒冷汗,一下马就直奔管事,赔了大半个钱包,才听见赵文尹哼哼唧唧的声音,挣扎半天还站了起来,面面相觑,满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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