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夏日炎炎,汽蒸太虚,如火如荼。
西南大地有一大泽,唤曰:太虚泽。其泽之大绵延数百里,期间水网密布,飞禽走兽,百鱼虾蟹,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数不胜数。正值七月,日大如斗,其下千亩良田,万户百姓,无数行商皆仰仗这大泽过活。
响午时分,一骏马从湖畔飞驰而过,且看这高头大马,神采奕奕,红棕毛发,体态修长,四蹄犹如猛龙过江,若如鲲鹏过境。驾马之人乃是一精壮男子,束发短须,长眉细眼,鼻如倒勾,面色凝重。身着青色粗缎长衫,马背上挂着一根黑木哨棍。此人便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赤天雕——袁志胜。只见他纵马飞驰,一跃而过,遥指太虚泽前的云城而去。
云城位于西南,乃是西南一大城也,幅员辽阔,拥数十万人。城南有一当地豪强,威望颇高,此乃云城朱氏也。当代家主朱珉,年岁三十有七,身长八尺,美须髯,好枪棒,在当地颇有威名,平日里乐善好施,救济穷人,也常接济江湖义士,仁义之名渊博四方,号龙太虚,意为太虚之龙也。
晌午,朱珉于书房中小憩。此时府外正门一红棕飞马,疾驰飞来。
“吁~~~”赤天雕只哨一声,马立当中,前蹄而悬,瞬起重踏,声震雷鸣。
赤天雕下得马来,双眼微眯,巡视一番,只望见一门守靠坐在门边大睡。赤天雕上前拍了拍门守,将门守唤醒,便作揖道,“老人家,在下名为袁志胜,前来拜见你家主人。”
门守也作揖道,“义士不必客气,义士少待,小可这去禀报我家主人”
“老人家辛苦了。”
稍时朱珉跨着大步流星,迎至门口,抱拳道:“袁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袁志胜大笑:“大哥,我有一喜事相送,天大的喜事啊。”
“哦?何喜之有啊?”
“大哥不忙,小弟路途繁忙,待小弟歇息片刻,便告于兄长。”
“袁老弟前来辛苦,我必款待啊!朱小,赶紧通知下人,备上好酒好菜,再把我兄弟的马牵至后院,喂上好草料。来,袁老弟随我进屋。”说着,拉着袁志胜的手便往前厅赶去。
朱小便去牵那红棕飞马,那飞马眼神高傲,打了鼻哼,似乎在用鼻孔瞧看朱小。朱小手握缰绳,只见飞马脖颈一甩,那缰绳脱手而出,随后径直向院子里走去,朱小无奈,这乃贵人的马,也不敢训斥,只得在前面带路引至后院。
朱珉与袁志胜坐至前厅一八仙桌上,朱珉坐主,袁志胜在侧。不一会儿,四干果四凉菜便端了上来,随即八道热菜端了上来,外加一坛陈年嘉酿。朱珉满上了两碗酒,端起一碗一饮而尽,道:“袁老弟不远万里前来,已是幸事,你我兄弟情深义重,何谈更多。”
袁志胜也一饮而尽,“兄长大义,小弟没齿难忘。”
“好好好,老弟想必是饿了。来来来,吃菜。当今啊,以鲁菜为尊,老哥家也请了一山东厨子,做得九转大肠,颇为正宗,酸甜苦辣咸,五味皆备。你我兄弟,共经苦难,必定功成名就啊”
袁志胜听罢,便夹起来一猪大肠,放入嘴中,细细品味,顿时飘香四溢,五味杂陈,真是妙不可言。
风卷残云之后,二人来到书房品茗。
少时,袁志胜问道:“兄长赋闲多日,昔日得见兄长使棍,犹如长龙游海,又似瀑布天降,不知今日可否再现。”
朱珉笑到,“这是老弟瞧不着在下啊,兄长虽赋闲多日,但棍棒功夫不曾放下,虽不敢言技艳天下,但是也颇为小成啊。今天高兴,不如老弟便随兄长前往家中操场,切磋一番。”说着便拉着袁志胜的手往操场赶去。
操场之中,袁志胜手持大刀,刀长一尺半,柄长三尺。而朱珉则手持一木棍,棍长五尺。
只见朱珉艺高人胆大,率先袭来,棍出如龙,直射面部。袁志胜双眼微眯不为所动,只见棍头快至面门,袁志胜忽起大刀,由上至下,一刀劈去,犹如泰山压顶。霎时间,棍头忽然不见,棍尾由下至上而来,磕开大刀,复至面门,顿时而止。
“兄长端得好刀法。”
“哈哈哈,兄长也只是侥幸得胜,袁老弟刀法有千钧之力,兄长取巧了。”
袁志胜凑至身前,附耳说,“兄长,可有密室。”
朱珉忽地脸色一沉,道:“随我前去。”
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一僻静小楼,来到一画卷面前,卷起画卷,敲墙壁三下便出现一暗道,二人通暗道得进密室。
袁志胜抱拳道,“兄长,小弟有三件事想告知兄长。”
“贤弟但说无妨。”
“其一,此地有一大盗,武艺高强,善使棍棒,江湖人称九江龙,兄长可否知晓?”
“此人,我也只知晓一二,听闻武艺之强不在我之下。其他消息,我尚不得知。”
“其二,当朝宰相之子现居胶州刺史,八月十四便是宰相生辰,刺史欲往京师送千金生辰纲,兄长可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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