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带上，除了床上，自己找个地方坐。”楚木兮头也不抬的道。
少女正在画画，看姿势相当专业，在网上这种就是画触。
房间里有个双人沙发，苏世就坐在那，拿出手机计了一个时。
“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可以告诉我。”苏世道:“另说一句，现在我等你的时间，不会算在课时里面。”
“简单来说，是用我自己的时间在等你，所以希望能快点。”苏世补充。
从性格上来说，这一点上继承了，老妈的秉性，既然做，就一定要将事情做好。
拿这份工资，苏世就一定会让自己对得起这份工资，混时间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所以才会说以上的话。
前半句并没有让楚木兮有什么触动，但后半句却让她笔尖一顿。
“一方获利，另一方损失，同时双方的得失之和为零，这叫什么？”楚木兮突然抬头问。
苏世知道这是一个坑，但还是回答:“零和博弈。”
“小哥哥博弈学玩得挺好。”从楚木兮的口吻中听不出一丁点赞美，并道:“你觉得我会因为浪费了你时间，而愧疚吗？”
“选择将这段时间独立在课时之外的是你，决定独立在课时外，又选择告诉我的，也是你，所以你一开始就做了两个选择题，其后果为什么需要我承担？”楚木兮说完，就低头继续画画。
极强的逻辑性，以及辩论能力，利用选择效应的逻辑，完全将愧疚感抹去了。
俗话说:不怕熊孩子会哭，就怕熊孩子还有文化。
现在苏世倒是充分明白李阿姨的话了，这少女不仅仅是有脾气，关键是不好忽悠，不过既然聪明，那就换一种交流方式。
毕竟真正的聪明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喜欢毫无理由占人便宜。
“一个猪圈里面，有两条猪，一大一小，两头猪只能在同一个槽吃食，但前提是需要一只猪触碰按钮，食物才会落到槽里。”
苏世说起一件牛头不对马嘴的事:“当大猪去触碰按钮，小猪在槽边就能吃到，大猪跑回槽，只能和小猪分食剩下的食物，这样一来大小猪的进食比例就是3:7。”
“如果小猪去触碰按钮，大猪守在槽边，等小猪回槽，食物已经被大猪吃光，如此大小猪的进食比例就变成了10:0。”
“如果大小猪都不去触碰，进食比例就是0:0。”楚木兮把苏世的话接了过来:“去触碰反而吃不到食物，所以在这个前提之下，小猪只会守着槽，相反大猪想要吃食物，就必须自己去触碰按钮，并且还要接受，七层食物进了小猪嘴里的现实。”
“没错，就是纳什在1950年提出的智猪博弈。”苏世点头。
楚木兮听完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智猪博弈，就沉默了许久。
最终她道:“还有十二分钟画完。”
语罢，楚木兮的手速明显快了许多，期间苏世就没再开口，十一分钟后，楚木兮放下了笔。
她所画的是人物肖像画，大致是三十多岁，零散的碎发，唏嘘的胡渣，有比较浅的法令纹，反正从画像上来看，是一个极其有魅力的大叔。
楚木兮小心翼翼的把画放到桌上，用笔记本压住边角压住，看得出来少女对于画中人是很在意的。
苏世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既没有想问，也不想听什么故事。
对于这种态度，楚木兮看向苏世的目光都顺眼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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