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以蹄为鼓槌,以地为鼓面,千余骑兵在荒野上演奏了一曲天崩地裂的战争曲;
袁字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中军大纛下,袁绍满面疲敝的挥了挥手,战马慢慢的放慢了脚步;
城头之上,士卒们紧张的搭弓捻箭,一人身着黑色铠甲在簇拥中走了出来,扬声大喝:“来者何人?”
“司隶校尉袁本初!清平乱匪,路过此地,欲进城休养一番!”;
良好的家教使得袁绍即便是满腔怒火,也强自压了下去,和颜悦色的一拱手,温婉的提出了要求;
“司隶校尉?袁将军?”;
城头上的人琢磨了一下,又道:“袁将军不是驻守上定吗?怎会出现在此地?”
说完之后,这位守将又觉得不妥,补充道:
“有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袁将军勿怪!涉县的匪患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由不得在下不小心一些!还望赎罪!”
话,虽然说的客气,可城头上的守卫军却没有丝毫客气,箭锋直指袁绍,没有丝毫放下警惕的意思;
袁绍心中大怒,可嘴上还是笑道:
“我有令牌为证,这次是奉命剿匪,黑山黄巾军于数日前流窜这边,袁某一路追袭而来,来人!将令牌送上去给这位将军看看!”
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总之,折腾的好半晌,在袁大少爷已经到了怒火的临界点的时候,大门才被缓缓的打开;
守卫头领一脸献媚的笑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袁将军勿怪!”
“哼!”;
怒哼一声,袁绍打马前进;
望着鱼贯而入的千余骑兵,这名守卫头领笑了,那是一抹诡异的弧度;
良久,吩咐身边的人道:“挂上白幡,告诉军师,袁绍已经进城了!”
县令李邕的家中,遥望城头挂起的白幡,林文笑着转身,走进了房屋当中;
房中,李邕被五花大绑的挂在房梁上,模样凄惨至极,而不远处则是几个女子,还有两个小孩儿;
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林文的声音有些嘶哑,缓慢而铿锵的说道:
“李大人!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你可要明白!懂吗?否则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的!
比如说,你老娘的性命,比如说,你这几个漂亮的妻妾,她们会死的更惨;
哦!还有这两个可爱的孩子;
你要是不听话,这个雄的,就会被阉了,送到宫里做小黄门儿,这个雌儿的,那就不得了了,听过官妓吗?”
“畜生!畜生啊!”;
李邕双目含泪,呜声呢喃,大骂不已,那一身肥肉似乎在这一夜之间也减少了很多;
“骂吧!骂吧!憋在心里难受!骂够了就收拾好心情,去迎接真正的袁大公子吧!
不要忘记晚上要请他喝酒赴宴!来人!放他下来!哈哈哈!李大人,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林文此时表现得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坏人,不!他就是一个坏人!
袁绍面目阴沉的坐在县衙当中,日头都快过晌午了,这本地的县令竟然还没有开始办公?当真是玩忽职守,该杀!该杀!
正在他怒火迸发之际,门外一道胖胖的身影姗姗来迟,一揖到底:“在下李公与!见过袁将军!”
“你是怎么搞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竟然才到县衙!玩忽职守!不可饶恕!混账至极!”;
正是有气儿没地儿撒的袁绍怒骂不止,若不是还保持着理智,知道这不是自己管辖的范围之内,他早就命人直接砍了李邕这颗肥头了;
李邕委屈的要死,想说些什么,却见门口的守卫早已经换成了黑山军的人,此时正冲着他咧嘴一笑,充满了警告之意;
心中一突,不敢动弹,埋着头站在那里,不敢动弹,让袁大公子尽情的喷洒唾沫;
可能是骂累了,袁绍气呼呼的坐在座子上,狠狠地瞪了李邕一眼;
门外传来脚步声,面上带着一条可怖疤痕的许攸负着手走了进来,打量李邕一眼,神色倨傲:
“你就是涉县县令李公与?”
“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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