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天的事情,怎么办?”;
憋了好半天,县衙大堂主座之上的李邕红着脸憋出了一句话,而后故作深沉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心中不住的盘算着该怎么善后;
这些涉县本地的大户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了一丝了然之色;
大概也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不管怎么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有点,有点,恩,不大能说得出口啊!
“派人速速去潞城县找袁本初将军,让他领兵剿匪!他之前前来···”;
那个被砍了一节手指的钱老爷子,话刚说出口便觉得身旁之人目光中的凶戾,心中一惊,不敢再言;
主座上的李邕也是面目阴翳,慢条斯理的说道:
“借用那个贼首林氏的话来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动手吧!”
动手吧?
钱老爷子心中一惊,却见身旁的人扑了过来,几个人拽住了他的手脚,还有人勒着他的脖子,更多的人是对他拳脚相加;
可怜的老爷子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憋得面色通红,不多时便断了气儿了;
在场的人全都动手了,因为李邕与他们当中的某些人早就串通好了;
对于这件事情,他们要——死守到底!守口如瓶!
“为了一己私心,就要将众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个人实在是太自私了!”;
李邕冷笑迭迭,拂袖而去;
剩下的人贪婪的看着钱老爷子的身体,不!更准确的是他的钱家!
那是涉县的第一商户,即便被掠夺了不少,剩下的财富也是惊人的!在场的谁不心动?
这仿佛是一出充满了黑色幽默的戏剧,一群人为了面子的问题而杀了自己的同伙;
总之,他们暂时是达成了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忘记这件事情,就当他从未发生!
早已经躲进了山林之中的黑山军彻夜不眠的欢呼着,兴奋着,小心翼翼的看护着自己的宝贝儿们;
这些粮食简直比他们的命根子还要重要啊!
这是希望!活下去的希望!十几万人活下去的希望!
有人说,思想简单的人活得更加潇洒;
这句话在林文看来,是对的,因为他的思想很复杂,所以他很难放松自己,做到那种潇洒,活出那种潇洒;
这源于他的专业,也源于他的经历,更多的是他的本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呐!
看着这些兴高采烈的黑山军,他却笑不出来,反而是紧紧地蹙着眉头,思考着;
这些粮食得来不易啊!尤其是在袁本初的围追堵截中获得的,更是尤为可贵;
可这个数目却是远远不够的;
要想获得更多的粮食,这种办法行不通了!
袁绍这次输了,输在自己的骄傲与大意上了,但是下一次呢?
如果他将这个情报告诉皇甫嵩了呢?
只怕冀州境内的防备会更加的全面彻底了吧?
恐怕再像不久前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击是不能够了!至少,目前黑山军的战斗力还不能够!
“该怎么办才好呢?”;
林文揉了揉眉头,恍然间听到身前不远处的张白骑又在吹嘘从前自己的事迹;
说什么从荆州一直杀到了豫州,又从豫州一路杀了过来;
砍官军的脑袋,就像砍瓜切菜一般,如入无人之境,简直是天神一样了;
荆州、豫州、兖州、冀州!
这是贯穿中原的一整条线路!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文突然间有了一丝想法!
虽然只是灵光一闪,并不完善,却让他充满了希望!
“张校尉!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林文招了招手,张白骑这才意犹未尽的挥退听他吹牛的一干人,转身笑着走了过来,一副献媚小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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