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对曹操的观感还不错,但他现在的身份是黄巾军中的一员;
而曹孟德的崛起几乎可以说是黄巾军的血泪史;
他与皇甫嵩扫荡黄巾军的时候,打得也很凶,所以,林某人这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芥蒂;
喝着酒,林文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据说孟德兄因为平定黄巾有功,就任济南相,一到任,便大力整饬,奏免十分之八的长吏,济南震动,贪官污吏纷纷逃窜,可谓是‘政教大行,一郡清平’,不知缘何来到了陈留?致仕赋闲、撂挑子不干了?”
“还不是因为曹某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曹操神情愤愤,连喝了几杯酒,道:
“也怪我这手段太暴烈了一些,挡了人家的财路,上头那些卖官鬻爵的人看不下去了,将我调往了东郡,做太守,拜我为议郎!哼!真是好打算,打算架空我!”;
“哈哈!说来这也是我曹孟德的本事!他们怕了!来不了硬的、自然会来软的!为了保证他们的小心肝儿不再乱颤,我也只能委屈一些,不打搅他们喽!”
别看说得轻松,曹操这番话可是口不对心,充满了苦涩;
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却因为时局下贪官成群、污吏泛滥而不能施展抱负,难免有些心灰意冷;
毕竟现在那个圈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怎么对抗?
林文挑了挑眉毛,心中也是颇有感慨,叹道: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孟德兄不必如此!明哲保身未尝不是为了今后的一鸣惊人!所谓,坐等良机正是如此了!”
“林先生每每妙言,发人深省啊!”;
曹操一叹,随后又哈哈一笑:“不知道林先生现在在何处高就啊?还是说,对时局不是很满意,寄情于山水,游历天下?”
“都有!我现在也不过是个游历四方的人,增长一下所见所闻,顺便结识天下英雄!当然,要不是出身不好,我也愿意举孝廉、做官,至少也能泽福一地百姓啊!”
林某人半真半假的说道,不过,他这出身不好,确实是实话,黄巾反贼啊!
关于出身的问题,曹操见林文面上不是很好,也就没问,反倒是问道:
“依先生之见,时局是什么时候会出现转机呢?光武中兴之举,能否重演?静待良机,又要等到何时呢?”
“于烈火中重生,一个不再停留从前的我!”;
所问非所答,林文似乎回答了曹操的话,又似乎没有回答;
夏侯惇挠着脑袋,显然是没有听明白,而曹操却眯着眼睛,眼角偶尔挑动一下,别有所思;
良久,曹操摇了摇头,笑道:“算了,想多了头疼,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正是如此,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孟德兄!你先前说在卫子兹家中看到了与我们起冲突的人,是不是那个卫公子,卫宁、卫仲道?这卫子兹有是何许人也?”;
直呼别人名字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林文心中确实是有一股气儿,不知怎么去形容,如果非要具体的形容一下,大概就是仇富吧?
谁让人家卫宁有钱、有势、长得帅来着;
对了!他还有一个国色天香的老婆啊!
曹操点了点头,颇有些无赖的说道:
“卫子兹说的就是卫弘,我想你可能听说过,这陈留的卫氏是河东卫氏的旁支,也是这天下间仅次于河北甄氏、徐州糜氏的大商贾,我与卫子兹关系不错,这些日子也就在他们家混吃混喝的了!谁叫他有钱呢!”
“哦!原来他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啊!”;
林文眉毛一挑,细长的双眸眯了起来,心中的坏水都快溢到嗓子眼儿了!
“嘿嘿!”;
曹操突然坏笑起来了,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一脸的猥琐,道:
“唉?林先生,别扭!叫你则诚吧!你在城外与卫宁起了冲突之后,没有看见过他身边的,恩恩?”
“什么啊?”;
林文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道:
“你该不会说他的娇妻,蔡琰、蔡昭姬吧?这我还真没有见过,传闻这位蔡小姐是有名的大才女,孟德兄!你久在洛阳,难不成没见过?”
曹操顿感失望,这位有些独特癖好的渣兄喝了杯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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