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书信以相当谦卑的语气,婉转的叙述着想要与韩文面对面的谈一次的意愿;
可以说,卫弘、卫子兹将自己的姿态放得相当低,即便商人的地位不是很高,但他也是仅次于无极甄氏、徐州糜氏,首屈一指的大商贾啊!
林文有些琢磨不定,不是说他怕了卫弘,他手中毕竟还有两张王牌,有所依仗,他只是觉得,卫弘像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
可在谈判桌上必须要具备极强的气势,压倒对方,稍显弱势就会露出破绽;
沉吟了一下,林文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护卫,微笑着俯下身来,俯视着他:
“看来,子兹兄好像是告诉你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说什么话了吧?一定不是很好听,你也就别说了,回去告诉子兹兄,五天之后在涉县,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条件!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林文现在最大的弱点便是身边的可用之人较少,容易被人钻了空子,一旦发生突发事件,难以分出精力去应对;
如果他手上有足够的人可以调遣,他一定不会鸟卫弘,只会拽拽的说上一句——要么拿钱粮来赎人,要么让这个卫公子去见卫青大将军!
“回去吧!走吧!”;
林文对着这个前来送信儿的护卫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而他自己也向后退了两步,这才转身离去,可以看出,林文的警觉性很高,他也怕被对方擒了自己,那事儿可就崩了;
白马香车中,林文打开包裹给卫宁与蔡琰递了几块干粮,是羊肉脯,膻味儿很大,他也不管,自己有滋有味儿的咀嚼着一点点的咽下去,对面的这个两个娇生惯养的却是干看着,不肯吃;
“不饿的话,就放回来,不要浪费,这些干粮是我经过计算的,大概够我们能够支撑到涉县,如果支撑不到,那也只能算你们命歹,只能饿着,哦,还有个东西要给你们喝下去!”
林文面无表情的从身边的包裹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葫芦,递了过去:
“恩,大概就着这些酒,你们能够吃下去一点儿,这点酒可是很贵的,花了我两贯多钱,奢侈啊!”
起初来有些犹豫,又看了看腥膻的羊肉干,蔡琰将小葫芦接了过去,自己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卫宁;
看她面色煞白的样子,想来不一定是为了中和羊肉的腥膻,而是为了压惊吧?
过了许久,林文才坏坏的一笑,自吹自擂:
“说来,林某也算是天资聪颖,诗词歌赋、排兵布阵、天文地理无一不精,无一不晓,便是这医文药理我也是很精通!没别的意思,想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
卫宁与蔡琰的表情变的相当精彩,听到林文的话心中一突,暗叫:坏了!这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家伙,怎么会主动对他们示好呢?又怎么会拿出两贯钱的酒给他们喝呢?
果不其然,恶魔一样的男子,露出了一个森寒的笑容:“这葫芦酒中我下了一种药,毒药!叫做‘七虫七花’,你们可能没听说过,让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吧!
所谓的七虫七花,就是七种毒虫、七种毒花,将它们的毒素提炼出来,下到这酒中,只有相对应的解药才能解开,不知道这七种毒虫与毒花的人贸然解毒,只要一味药错了,恩,你的小命一定会就此归西!”
毒花?这也就罢了!毒虫!我的天啊!恶心死了!
卫宁与蔡琰出身都很高贵,一想到那些莫名的蠕动中的虫子,喉咙便是一阵痛痒,胸腹中一股恶心的感觉不住的升腾;
“不用这样,就算你们吐出来,药效还是会发作的,这是慢性的毒药,一个月之内没有解药才会发作,症状表现为——最初的时候浑身酸痒却无疼痛,但你会为了去除这种痒意去用手抓挠,越挠越痒;
再之后,你就会开始痛,由内向外的痛,那是因为你的五脏六腑已经开始烂掉了,吃不下、睡不香,渐渐的,你的意识开始模糊、疯癫,你会忘记所有的事情,也会忘记自杀,直至最后,全身溃烂而死,死的时候身体内还会有蛆虫向外翻滚这探出头来,很调皮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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