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连绵不绝,距离张燕的黑山军所占据的不远处有一道山岭,名曰——“老虎岭”,于毒约见张燕的地点就是这里,据说这里时常有大虫出没,乃王气聚散之地;
有一个词儿,叫做相王,意为相互承认对方身份的意思,于毒虽然出身不好,也没什么文化,但他在戏里听过这个词儿,所以,这一次,他抱着另外一番意思前来;
口信中,他邀请张燕前来会盟,双方只带五百名军士,以免引起误会,而实际上,这货带了足足八百人,想来是对张燕不大放心,生怕张燕直接在老虎岭灭了他;
一直等到正午时分也不见张燕来,于毒皱着眉头,面含愠怒,心道这张燕当真是好大的威风,丝毫不把他看在眼里啊!殊不知,这是林文的意思,就是要先给于毒一个下马威!
“轰隆隆···”,远处,尘土飞扬,于毒心中大惊,却见老虎岭的西方走来一票军马,身着大汉制式装备,如果不是头上的黄巾与中军大纛上的那个张字,只怕于毒都会认为这是打进太行腹地的官军呢!
这支部队步伐稳健,整齐划一,虽然人数不多,却能给人一种排山倒海、千军万马的气势,于毒面度阴沉,但凭着冰山一角的实力展现,张燕就完全压制住了自己,接下来的谈判,似乎并不是那么好进行的啊!
百丈之外,张燕停下了部队的行进,下了战马与一个黑衣书生向这边走来,于毒深吸了几口气,笑眯眯的迎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拱手,道:“哈哈!张渠帅!当真是许久不见啊!您还是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啊!”
“于渠帅!的确是许久不见,老兄一向安好?我倒是活的不错,丰衣足食的!”,张燕也是哈哈大笑,抱拳拱手,可是这话里有话,明显是带刺儿,意有所指;
整个太行山中的黄巾军都缺衣少粮,也不仅仅是他于毒这般,张燕这何尝不是一种暗示呢?于毒面色变了变,很快换上笑脸,指了指他已经准备好的小榻,道:“张渠帅请坐!”
两张小榻上摆着一些肉食,甚至还有一壶酒,于毒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这也是在用另外一种形式示威,那就是说,老子连酒肉都能吃得起,粮食算什么?
张燕下意识的看了一样林文,林文面无表情的坐了下去,抽动鼻子嗅了一下,道:“马肉、野果子酒,想来于渠帅为了今日的会盟下了血本儿,宰杀战马,还将在这太行山中自酿的野果子酒拿了出来,恩,这酒的味道还不错哦!”
“噗嗤——!”,张燕顿时笑出声了,伸了伸手,道:“于渠帅同坐!介绍一下,这是我黑山军的军师!林则诚!张某不才,搞不到粮食,所以军师亲自出手,也算是让黑山军过上了好日子,呵呵!”
“原来是林军师啊!”,于毒拱了拱手,道:“林军师的威名我早就有所耳闻,早在瘿陶县的时候就听过林军师怒斩百人,杀自己人是把好手,城头上现在还血迹未干呢!”
林文嗤笑一声,于毒这是在明褒暗讽:“多谢于渠帅夸奖了!要是我没宰了那百余人,别说是黑山军,就算是你们这些跟着黑山军向大山中撤退的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呢,或许,早就被皇甫嵩斩了脑袋做夜壶也说不定呢!”
“你——!”,于毒面色一黑,原本他就是一个黑大个儿,现在看起来更黑了,可林文说的没错,瘿陶县大逃亡是黑山军发起的,也可以说是林文一手策划的;
整个太行山中的黄巾都承受了他的恩德,比起这百万人的性命,那百余人的牺牲绝对是微不足道的,现在他旧事重提,想以此事情来讥讽林文,的确是打错了算盘;
“咳咳!”,张燕咳嗽了两声,正色道:“于渠帅,长话短说,黑山军的营地外聚集了数万零散黄巾,我身为首领,还要去安排一下,你说可对,黄巾本是一家人嘛!”
于毒挑了一下眼皮,心中暗想,黑山军的实力在太行山中本来就是最为强盛的那一股,现在,零散的小势力尽皆归于他的麾下,那这太行山中黑山军肯定会独占鳌头,更加强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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