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了。
黎健呆住了。
在他的瞳孔中，映照出来的，是身穿白大褂的孙教授，自高耸的墙头坠落下来的身影。
然后——
砰！
孙教授就这样像一团破抹布一样摔在地上，溅起了不大的尘埃，一动不动。
在他的上方，余帅慢悠悠地将手中的手枪收进腰间的枪套中，看起来就像没事发生一样。
“你……”
一时之间，黎健也说不出话来。
本身，余帅知道他来生命之墙的目的，知道他的想法，这点就足够让他惊讶了。但谁知，接下来的事情，却是更令他惊讶。
余帅，竟然杀了孙教授！
黎健眼睁睁地看着余帅掏出手枪，然后对准了一步之遥的孙教授的头部，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那个动作，稀松平常得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就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好像，难道你在家装杯水，还要犹豫上半天吗？
余帅就是这样，在黎健的面前，轻轻地扣动扳机，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瞬间消逝。
良久，黎健才回过神来，咬着牙向着余帅咆哮道。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合作伙伴？！利用完后就果断抛弃，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余帅板着一副僵硬的表情，双手向外一摆做出一个不置可否的动作。
但下一刻，黎健便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刚才余帅才说完，这生命之墙里面的一千多人还健在，而将他们死亡后自动逸散的有杂质的S能量吸收过来，又是必须孙教授在才能做到的。
但是现在，余帅却亲手把孙教授杀了！孙教授一死，那么便没有人为他聚集吸引那些有杂质的S能量，这么一来，A计划便不能继续进行了。
这是闹的哪一出？难道说，那个孙教授，是假的吗？
黎健在心里想道。
“我知道你在怀疑着什么，但那个孙教授，是真货，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验证一下。”
余帅饶有兴致地说道，看起来还是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
“真的是孙教授？！”
黎健虽然不想听余帅的话，但他还是走上前去确认了一下那具尸体。
结果发现，那的确是孙教授无误！除非，孙教授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双胞胎兄弟，或者有什么变革者的能力是改变身体特征的，否则这个一定是孙教授本人了！
“这……到底是……”
黎健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混乱，自己好像一只被人玩弄在掌心的小玩具一般，自己所做的一切，所想的一切，都被对方所知晓。
对方，永远都比自己要先走几步，而自己一直只能被动跟上，就是这么一种纠结的感觉。
“你不用太过惊讶，孙教授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这样做，实在是合情合理的。”
“你！”
余帅没有理会黎健，接着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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