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濛濛,夜色沉沉。
夜幕中,一道皓白的剑光突然照亮了天地,如同白日。
片刻之后,云散烟消,又复如初。
封子沫眺望远方,凝气卓立,忧心忡忡,自忖:“这剑气好生凌厉,只怕就算是我,也不敢硬接,是无期还好,就只怕是盖长律,那无期可就危险了。”
原来,他与那阳立,两人互拆数百招,竟不分胜负,不知不觉间殴斗至密林之中,距离原先之处已过数十丈之远。此时,他不知道苇亭那边具体情况,惶惶不安。
一旁的阳立见他与自己相斗,竟屡次分神,暗道:“封子沫这厮竟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顿时勃然大怒,手中力道更强几分,刀光闪动,一个斜劈就朝着封子沫面门劈去,正是其拿手绝技“猛虎绝断刀”中的一招“斜劈泰山”。封子沫正思绪之间,突然觉得面前的刀势突然变得凌厉无比,暗骂一声,不得不凝神以对。
封子沫剑法井井有条,无论阳立使出何等招式,均纷纷化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人又斗得数十招,依旧不分胜负。
阳立见始终伤不得他,心中憋闷,他报仇心切,顿时跨步向前,举刀便砍,竟是准备不死不休,封子沫微微一怔,一剑挡住刀刃,阳立手腕一抖,那刀刃竟凌空转了一个圈,顿时越过了封子沫长剑,径直劈了过去。阳立这一刀转变的迅速,而且极其怪异,封子沫右手瞬间被划出一道深深口子来,鲜血簌簌而下,长剑落地。
阳立见封子沫眉头紧促,顿时哈哈一笑,道:“封子沫,你也有这一天。”那二人对双方的招式都极为熟悉,这阳立突然转变出这一怪招来,封子沫闻所未闻,顿时有些措手不及。原来,自从阳立被封子沫所败之后,回去痛定思痛,立志要报仇雪恨,闭关期间,竟突然悟出一招精妙刀法,被其唤作“扭转乾坤”,他原本打算以此为杀招,一招结果了封子沫性命,但刚才被封子沫惹得恼怒,这一下先行使了出来,虽未杀了封子沫,却也使得其伤了一臂膀,这下子,接下来互角,他肯定占尽上风。
封子沫右手伤口血液汩汩流出,显然受伤不轻,更别说持剑对敌了。阳立见他狼狈,心中得意,道:“封子沫,你现在穷途末路,死定了!”话落,刀光一闪,凌空一跃,一刀劈下,乃是其“五虎绝断刀”中的一招“断玉分金”。
封子沫轻叹一声,微微摇头,阳立见他叹气,暗骂道:“死到临头还在故弄玄虚!”顿时不管不顾,强大的刀势逼压下来。封子沫左手作势,口中默念口诀,运起内功来,陡然间,地上的利剑变得红润,早已飞了出来,径取阳立。
阳立冷哼一声,暗道:“我还以为有什么猫腻。”手中使劲,内力运将上来,刀锋凛凛,他料到封子沫受伤,气力虚浮,拼内力自己定能赢他。
碰的一声,刀剑相撞,两人内力相持,互相抗衡。渐渐封子沫气力不加,脚步虚软,脸色胀红。阳立见状大喜,瞬间内力又多加持了几分。
“唉。”封子沫又是轻叹一声,阳立不动声色,心里暗道:“这家伙定是故弄玄虚,意图让我分神,他自有机可趁。”想到这里,阳立冷笑一声,如此雕虫小技也太看不起他了!
噗!
鲜血直流而出!
阳立胸口上多出来了一个血洞,鲜血滔滔汩汩的流了出来。阳立右眼圆睁,面目狰狞,满脸尽显惊讶之色。
而此时,虚空中,一道虚幻的气剑缓缓飞到封子沫身边,漂浮着。
“这......这......这是苍云......神剑!”阳立右手食指直勾勾地指着封子沫,颤抖不已,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你竟然...”话没说完,喉中带甜,喷出一大口鲜血,跌落在地,双眼一白,头一歪,气绝而死。
......
另外一边
柳叶持剑飞身而过,剑势却余威不减,径直连连穿透了三株大树后方才停住。柳叶跌落在地,气喘吁吁,他右手拄着长剑,慢慢爬起身来,只觉腰酸背痛,筋疲力尽。
“柳大哥!”清脆声响起,欧阳雪急匆匆地从远处奔了过来。
原来适才,柳叶一剑刺穿了盖长律后好似不能控制那柄长剑,欧阳雪在一旁瞧得惶急,这才跑了过来。
欧阳雪见他没甚大碍,顿时吁了一口气。
“呼呼,欧阳雪姑娘,这太白飞剑当真天下无双!适才这一剑使将出来,我现今只觉浑身酸胀乏力,动弹不得。看来回去必须得好好睡上一觉了!”柳叶认真地说道。
欧阳雪噗嗤一笑,道:“就知道睡觉。”
“对了,那盖长律怎么样了?”柳叶迷糊糊地问道,他现在只觉得头昏脑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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