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眼神复杂,看着柳叶,思潮万千。
柳叶听完封子沫讲完后,满是惊异,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还有这般往事,欧阳雪姑娘的父亲竟是在比武中败给了我师父,那岂不是.......岂不是我师父间接害死了欧阳雪姑娘的妈妈?那欧阳一家和我师父岂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柳叶心如刀绞,胸臆如同被一块巨石狠狠的砸了一下,说不出来的难受。
封子沫见到两人面面相觑,神情复杂,也是轻叹一声,不由微微摇头,暗想:“这......也许真的就是运命吧。”
欧阳雪也有些不知所措,自忖:“自己这个极其陌生的妈妈,虽说是自杀殉情,但是......如若不是柳大哥的师父击败了自己的父亲,那我妈妈也不会死......”
欧阳宇飞将她含辛茹苦养育大,又当爹又当妈的,对这个女儿是百依百顺,极为疼爱,但小时候,欧阳雪深处不免有过那么一丝丝的渴望,希望自己也能有个母亲,也能像一些孩子一样有父母疼爱。
突然,欧阳雪又想到最近这段时间与柳叶经历的种种患难,从小便没什么亲人的她,不知不觉对这个‘傻子’大哥倍加亲近:“我母亲是因柳大哥师父而死,那么我以后是不是也得远远的避开他了?不然岂非大逆不道?爹爹应该也会甚不欢喜。”想到这里,欧阳雪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内心中竟隐隐约约有些难受。
封子沫见两人都是愁眉苦脸,气氛甚僵,却想着这事就算今天自己不说,早晚各自都会知道,还不如早些让其知晓了好。
柳叶心中烦躁,他不知自己对欧阳雪已生爱慕之情,越想到以后自己再也看不到她了,心中就越难受。
突然间,喀喇一声,从殿堂顶端传来,封子沫内功深厚,早已闻及,眉头微蹙,按住剑柄,霍地站起,大喝一声:“谁?”声如震雷,殿堂鸣响。
话音甫毕,封子沫早就飞身而出,到得大殿外,询问那两个剑合派弟子,道:“你们可看见有行事鬼祟之人?”
那两个剑门弟子见封子沫神情严肃,心想莫不是有大事发生,连忙躬身道:“禀掌门,并未发现有何端倪。”
封子沫眉头微蹙,提气一个纵跃,早已上的殿堂顶,左右顾盼,见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在飞速遁逃,大声道:“好大的胆子!来我剑合派滋扰。”说话中早已运起轻功,朝那人追去。
那人轻功在屋顶上横窜纵跃,身手极为敏捷。封子沫气凝丹田,全力追赶,然而那人轻功甚高,追了半天,距离也不见拉近。
突然,殿堂那方却传来打斗声,封子沫一惊,暗叫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连忙凝气回聚,立足,转身朝着大殿奔去。
到得大殿,只见门口那两名弟子一歪一斜的倚在墙上,好似没有了声气。
封子沫见状心急如焚,连忙进得大殿,刚进正堂,迎面五个身着红衣的蒙面人正奔过来,左首边,两个红衣人各扛着一个人,正是柳叶和欧阳雪,好像早已昏迷。封子沫勃然大怒,运起真气,左右两掌早已击向那二人,气势如虹。正是剑合派高深掌法“大洪灭手”中的一招“双龙出水”,这一招极其霸道,此刻,封子沫掌力甫出,那几个红衣人只觉好庞大的气力逼来,竟有些窒息感,胸臆沉闷,不由的后退几步。斜刺里,一道深红的身影闪来,径直挡在那两人身前,身手快极,亦是双掌挥出。
轰的一声
四掌相对,一股气力陡然向四周扩散开来。
封子沫微微一怔,吃了一惊,凝神以对,这个人内功极为浑厚,自己这一掌劲势有多强,他心里清楚,为了救柳叶二人,他没有保留,这两掌均是全力以赴,哪料此时竟和眼前这人斗了个平手。四掌相持,陡然间,封子沫突觉手心如同炽火在燃烧,剧痛传来。
封子沫心生疑惑,登时凝气回聚,收掌,撤了一步。那人也是手掌回势,后跃跳开。
封子沫眼神冰冷,盯着眼前这个红衣人,低沉道:“烈火神掌?你是......张顶天。”
那人冷笑两声,去下面罩,露出了面容,四十多岁年纪,脸又瘦又长,黄蜡蜡的。
那人阴沉沉地说道:“封掌门,许久不见了。”
封子沫冷声道:“张顶天,你们魔教就应该和那缩首王八一样,好生待在老巢便是,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竟敢来我剑合派撒野。”
来人正是魔教教主张震天的弟弟张顶天。
张顶天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笑道:“随你怎么说,这两个人,今天我是定要带走了!”
话甫毕,张顶天挥了挥手,其余四个红衣人就要离去。
“哼,在我封子沫眼皮子底下带人走,也太看不起封某了!”封子沫冷哼一声,道。
那四个红衣人畏惧封子沫的实力,脚刚伸一半,登时又给缩了回来。
张顶天厉声道:“走!”
那四人闻言,顾不得许多提气向殿外飞奔而去。
“哼!”封子沫面容冷峻,冷喝一声。腰间长剑一下飞出,深红色的剑影朝着那四个人飙射而去。
当的一声
只见,张顶天持刀架住了飞剑,刀剑相碰,迸出一道道火花。
封子沫分身乏术,眼看那四人越走越远,心里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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