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起鹊落之间,天一瞬间命丧张顶天之手。
一旁的柳叶暗自咋舌:“这人也忒狠毒了些,自己的手下都不放过。”想到这里,他微微打了个寒噤。
张顶天收手,转头看着欧阳宇飞,神情从容淡定,举止泰然,微笑道:“刀狂,很好,倒是我小觑你了,看来即便是断了一只手臂,猛虎依然还是‘猛虎’”
欧阳宇飞双眼露出杀气,冷冰冰地说道:“现在放了雪儿,不然的话,待会儿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话毕,刀锋指着地上天二残缺的尸首。
张顶天泰然自若,双手抱胸,笑道:“你是在威胁我?”
欧阳宇飞冷道:“你可以试一试。”
两人剑拨弩张,顷刻之后,便是刀光剑影。
柳叶寻思:“这张顶天武功固然不低,但我师父、封掌门和欧阳大侠三人的武功恐怕都比他只高不低,为何感觉他面对这三人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到这里,柳叶大为诧异。
欧阳宇飞眼露寒芒,刀光映日,早已出手。他双足点地,凌空跃起,一刀向张顶天斜劈而去。张顶天不慌不忙,躬身跨步,倒是迎着刀锋而来。
柳叶自忖:“欧阳大侠这一刀,势劲力疾,气贯长虹,这二教主赤手空拳竟然敢迎刃而上。”
张顶天身法鬼魅,微微侧身,刀锋擦身而过,右手成爪,迅捷如电,就要去按欧阳宇飞手臂穴位。欧阳宇飞毕竟身经百战,眼见一刀不中,刀锋凝力不发,汇聚内力,一腿扫出。虽说,欧阳宇飞以刀法闻名天下,但他这一脚,排山倒海,气势逼人,看来其拳脚功夫依然造诣匪浅。眼看一脚一爪就要相碰,爪功本已擒拿为主,哪能与正撄如此刚烈凶悍的腿法。就在众人都以为张顶天必定收爪趋避之时,倏忽之间,腿爪相碰。
柳叶大为惊异:“这二教主倒是个莽夫,竟用爪功与腿法相拼。”
二人相持,张顶天微微摇头,冷笑,悠哉游哉地道:“倒。”这一“倒”字刚出,欧阳宇飞登时如同中邪了一般,浑身无力,跌落在地。
欧阳雪见父亲失利,慌道:“爹爹!”两个明眸尽显担忧之色。
柳叶瞠目结舌,脑袋中一片雾水,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远处封子沫见状亦是惊异,大为不解。一旁的聂宇微微摇头,轻叹一声。
欧阳宇飞瞪着张顶天,怒目而视,冷道:“你个卑鄙小人。”
张顶天闻言朗声大笑,道:“刀狂欧阳宇飞虽然悍勇,却终就有勇无谋,匹夫也。”话毕,他摆摆手,周围的树丛里,影影绰绰,近百道人影徐徐而出。
封子沫见敌众环伺,正要凝聚血色剑影,但刚想汇聚内力,倏忽间感觉胸臆沉闷,脉络受阻。封子沫大吃一惊,暗叫不好。
张顶天早已见状,纵声大笑,悠哉悠哉地说道:“封掌门,是不是感觉脉络受阻,内力完全无法汇聚?”
封子沫盯着张顶天,双眼冰冷。
张顶天微笑道:“这可是特意为三位准备的湮魂散,此散置于白日,随高温而蒸发,融入空气,无色无味,人若有吸入,常人必定命丧顷刻,但三位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丧命倒是不至于,不过在这几个时辰内必然内力全无......”话毕,他得意大笑。
柳叶愕然,寻思:“难怪刚才欧阳大侠倏忽之间便已落败。”
封子沫轻叹一声,道:“封某闯荡江湖数十载,今日倒是命丧宵小之辈。”话毕,闭眼原地盘腿打坐。
聂宇沉默不语,亦然盘腿打坐。
张顶天得意至极,道:“大哥最为忌惮的三人,今日均命丧我手,哈哈。”
那周围近百道身影,纷纷屈膝拜伏,齐声道:“二教主智谋过人,武功盖世,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必当一统武林。”
张顶天听的眉开眼笑,甚是满意。
柳叶心急如焚,不可置信,寻思:“师父他们难道真的就要栽在这里了吗?”他双臂使劲,但那麻绳如同钢箍似的,哪里动弹的了。
一旁的欧阳雪也是拼力挣扎,但都于事无补。
张顶天缓步走到封子沫身前,神色得意,道:“封掌门,你杀了我魔教右护法,还杀了我天字级两名好手,这笔帐可得好好清算一下。”
封子沫闭目不语。
张顶天道:“听闻你师弟韩无期尚未死,正好,待我上得剑合山,男的嘛手起刀落,杀个血流成河,而女的......嘿嘿嘿。”他以前在封子沫手里吃过大亏,对他恨之入骨,报仇之心无时不想,现如今封子沫落入他手,又岂会让他好过。
封子沫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张顶天得意洋洋,仰天大笑。
就在这时,斜刺里,锵的一声,一道剑光闪出。
张顶天大吃一惊,饶是他反应极为迅速,可这一剑快如闪电,倏忽之间,剑刃早已划破了他的小腹,血液飞溅而起。
张顶天疼痛难耐,双膝跪地,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满脸的不可置信,右手直勾勾指着聂宇,颤声道:“你......你......”
聂宇仗剑而立,双目极为淡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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