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气愤愤地说道:“这魔教实在是太过猖獗!”
青衣人鉴貌辨色,狡狯的目光一闪而逝,恻然道:“父母已被魔教中人所害,在下本意去苍溪城投奔家兄,但如今又身负有伤,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话毕,一双眼珠子已是噙着泪光,让人看得好不凄凉。
柳叶见状,悲悯之情油然而生,他踌躇了一会儿,道:“兄弟,不必过于担心,在下正好闲暇无事,不如我就护送你一番。”
那青衣人霍地站了起来,慌道:“万万使不得,这......这怎敢劳烦大侠......”
柳叶见他称自己为‘大侠’不禁微微一怔,心中甚是欢喜,但神情依然保持着平静,凝然道:“路见不平,必当拔刀相助,否则何以为侠?兄弟你不必多说,这一路我护送你就是了。”
那青衣人见他态度坚决,连忙拱手道:“既然如此,这一路就劳累大侠了,到了苍溪城在下寻得家兄,必当厚谢。”
柳叶摆了摆手,作出一副大侠的风范,道:“兄弟不必多谢,在下行侠仗义并非为了报答,只因看不惯魔教中人滥杀无辜才出手相助。”
那青衣人连忙点头道:“是是,倒是在下以己度人了。”
柳叶道:“对了,兄弟,还未请教你高姓大名。”
那青衣人明澄的眼珠子飞速转了转,道:“在下姓项,名云。敢问大侠名讳。”
柳叶见他又说‘大侠’二字,再也掩饰不住,登时眉开眼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姓柳单字一个叶。”
项云见他得意的傻样子,不禁噗嗤一笑,但瞬间脸色一变,怕柳叶闻及,转眼一瞧时柳叶还在那里傻笑呢,登时心中一宽,轻轻吁了一口气。
柳叶恍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那神色不甚得体,连忙轻咳两声,神情恢复平常,他转眼瞧了瞧外面的倾盆大雨,道:“那待得这雨停了,我便去子午城中购得两匹好马,然后咱俩就奔苍溪城去了罢。”
项云慌道:“这......怎敢让柳大侠破费?”他早已看出端倪,知道这柳叶对这大侠二字十分受用。
柳叶果然面露微笑,道:“我辈侠义之人,一帮帮到底,项兄不必多言。”
项云见他神色,又想笑,但随即忍住,道:“柳大侠,侠肝义胆,在下好生敬佩。”
柳叶轻咳两声,道:“小事情何足挂齿,对了,在下实不敢当大侠二字,你叫我柳兄就是了。”他虽然欢喜,但别人称自己大侠来大侠去的,他也有些害臊。
项云连忙点头。
渐近夜晚,雨势却丝毫不减,反而越落越急,柳叶二人只得在这破瓦屋里歇息。柳叶见项云有伤,便让他进里屋那破桌子去休息,而自己则倚靠在外室墙壁上沉沉睡去。
清风拂来,已是清晨,柳叶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呵欠,缓缓站起身来,见外面雨已停,便进到里屋叫醒项云,两人径直朝着子午城而去。
到得子午城,柳叶先回到客栈去寻聂宇,见他酒还未醒,便留书一封,然后去市集购得两匹好马,与项云纵马疾驰,朝着苍溪县方向奔去。
二人一路之上倒是没遇到什么险阻,半天之后,已进得苍溪县边境,在路边的一处的摊子随意吃了两碗面,再次纵马驰去。
路上,柳叶问道:“项兄,不知乃兄在苍溪县何处?”
项云答道:“就在苍溪县城郊。”
柳叶点点头不再多问。
就在这时,倏忽间,飒的一声响,二人所乘之马长啸一声,向前方栽去。
柳叶瞬间马背被颠的飞了起来,他连忙施展轻功,半空中转了一个圈,稳稳落地,转眼一看,项云也是刚刚落地。
周围的树林中,影影绰绰,瞬间跳出来二十个人,各个身着黄衣,头上绑着黄巾,手里均持着一柄单刀,将柳叶二人给围了一个圈。
柳叶心下凝重,右手按住剑柄,与项云背脊靠着背脊,不敢大意,这二十个人各个呼吸匀称,下盘稳健,显然都是好手。
一个黄衣人率先出手,单刀倏地朝柳叶劈来,柳叶持剑招架,紧接着四面八方均有单刀挥来,柳叶暗骂一声,运起化剑轻身功夫,身形一晃,凌空一跃,出现在了包围圈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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