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随着一声沉闷的升堂声传来,潘美头戴獬豸冠,身着紫色官袍由后堂疾步来到正堂之上!
让人大出意料的是魏仁浦、范质、王浦三位大周相国竟也随之鱼贯而入,落座在一侧早已备好的太师椅上。
“啪”
潘美一拍手中的惊堂木沉声喝道:“肃静!”
“本府受皇上所托,审理此案,皇上为显公平公正、特命中书、门下、尚书三省主官作为监审!”
潘美说罢,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魏仁浦、范质三人,见三人都微微点了点头,转而便对堂下道:“本官宣布,本案现在开庭审判!”
“陶大人、昝大人,你二位作为联名弹劾丹心候卢熠的众官员代表,现在请你们当堂陈述丹心候卢熠所犯之罪”
此时,陶毂虽是胸中气血难平,却仍是狠狠瞪了一眼卢熠大步走到堂前,微微拱手与魏仁浦等人见礼之后这才声色俱厉的说道:“今有丹心候卢熠,不学无术、狂妄无知、寡廉鲜耻、无法无天……”
“哎哎哎,我说你这个老王八有事说事!干嘛要搞人参攻击啊!”
一旁,卢熠见陶穀一上来就语出不善,不由火冒三丈!
“若是再敢攻击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你!诸位大人你们看看这个泼皮,阻碍老夫陈述他的罪状不说,还满嘴的污言秽语,你们可得替老夫主持公道哇”陶穀乘机满脸委屈的向魏仁浦、范质等人诉申诉道。
“草泥马!你这个皓首匹夫!还恶人先告状了!”
“潘大人让你陈述你们给老子罗织的罪名,你却一上来就张嘴冲着老子狂吠,老子制止你还有错了?”
此时,卢熠如同街头地痞一般冲着着陶穀口沫飞溅。
“老子虽然很想骂你爹娘,但想想还是算了,他们生下你这么个寡廉鲜耻的畜生已经是遭到报应了”
“你!你!你”
此时,陶穀已被气得一双小眼尽是赤红,以至于让卢熠都有点担心,这老家伙若是犯了高血压会当堂一命呜呼。
好戏还尚未开场,若男猪脚就这么暴毙了那还玩个毛啊!
“我说陶大人哪,卢侯说的也不无道理,若说口出污言秽语,那也是你犯人在先,卢侯也不过是正当还击罢了”
此时,魏仁浦瞟了一眼堂下,云淡风轻的说道:“正如卢侯所说,有事说事嘛,不要加上那些带有攻击性的语言就是了”
“……”
陶穀闻言不由一阵气结,自己父母都被那小子从坟地里刨出来说事了,而身为替天监审的魏相却充耳不闻,这不明摆着就是在偏袒那小子吗!不过转而想想,自己好像确实是骂人在先,于是,也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
还好这陶穀几十年来也算是身受各种打磨,心理抗压能力还算足够强大。稳了稳心神接着道:“是,那老夫就简明扼要的将这泼皮的罪行……”
“咳咳!”此时,卢熠又鬼叫着重重咳嗽了两声
猛地听到卢熠那恶毒的声音又在大堂上空飘荡,陶穀条件反射般惊恐改口道:“丹心侯卢熠,在领封东明期间,倚仗手中权势,逼迫当地富贾乡绅克缴重税、并强占他们的田产,横征暴敛、倒行逆施!老夫、昝大人以及其他一些官员,连日来收到东明县乡绅父老控诉其枉法行径不下百封!”
“更有甚者,此厮竟然未经朝廷审批擅自私放军粮!实乃是目无国法!胆大妄为!”
“所以,老夫等人一致恳请各位大人按我大周律例将这种无法无天的市井泼皮夺爵削职,打入大牢、严加惩戒!以证国法君威!”
陶穀声色俱厉一口气慷慨陈词,直说的口沫飞溅,以至于嘴边几根稀疏的胡须上都星星点点挂满了唾沫星子。
“喷完了吗?”
此时,卢熠拿着那块从江源身上掏来的手帕递到了陶穀跟前,一本正经的说道:“拉干净了就好好擦擦,胡须上都溅了好几坨”
陶穀刚开始还愣了一愣,闻言一把夺过卢熠手中的手帕,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捂在嘴巴上一通乱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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