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对不起,我.....”东飞鸿想解释,却也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虽然心中怨恨父亲,可大人的世界,他这个孩子根本参合不进去。
韩松看着一脸愧疚的东飞鸿,其实心中也明白,这事也怪不得他,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父亲一个,韩行知一出事,他一手经营的锦程集团树倒猢狲散,想分一杯的人太多太多了。
韩松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不是太子哥了,你回去吧。”
“太子哥...”东飞鸿犹豫了下,无奈道:“要不你揍我吧,我知道这债我还不了,可总能让你出出气不是。”
韩松听后翻了翻白眼,骂道:“我他娘的打的过你?”
“我不还手啊!”东飞鸿急道。
“滚!我还要上班,别打扰我。”韩松怒道。
“上毛班啊,走,太子哥,别上了,我们还收保护费去,现在已经开始补课了,相城这么多所学校,一天收的钱比你一个月的工资都多!”东飞鸿拉着韩松就想往外走。
韩松一脸冰冷的看着东飞鸿,沉声说道:“你在同情我?”
这由不得韩松这么想了,现在这个处境,韩松可是十分敏感的,韩行知出事前,东飞鸿老子还不是市长,还能让他胡作非为,现在东飞鸿的老子是市长了,东飞鸿还能去收保护费?让他老子知道还不抽死他去,现在东飞鸿拉着韩松去收保护费,这不是同情是什么?
东飞鸿虽然不是这个意思,可心里确实有这么点想法,现在谁都知道韩松家欠了一屁股债,家里肯定不好过,在他看来韩松在咖啡厅工作,才能拿多少钱,加上心里有愧,所以东飞鸿宁愿挨他老子的打也要帮韩松,但是被韩松这么一瞪,东飞鸿才想起,曾经的太子哥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会让人同情他吗?
东飞鸿松开韩松的衣服,有点不知所措,他从小就有点叛逆心理,所以平时上学对于好学生三个字特别反感,可跟他一起玩的人吧又因为他老子的关系,处处巴结他,让他十分不喜,最后转到相城一中,碰到了韩松,他本以为韩松知道自己身份后也会跟以前的人一样,谁知道韩松丝毫没觉得他老子怎么样,仍是拉着他到处欺男霸女,还非要他东飞鸿在前线,其实韩松只是觉得指挥一个官二代更加有成就感而已,不过不管怎么样,两人关系倒是越来越铁了。
“东子。”韩松叹了口气,喊出以前对东飞鸿的称呼,说道:“回去吧,人不经历一些事情是不会长大的,以前....呵呵,以前觉得自己老子有钱,到处惹是生非,可现在想想,这些年,自己什么也没学到,家里出事后,什么忙都帮不了,现在后悔啊,你不一样,虽然跟我混了几年,可你成绩一直不错,这次高考我相信你应该考的不会太差吧,以后大学好好混,混出点名堂来,可别再去打架斗殴了,没意思,真的,多学点知识比什么都好。”
“太子哥....”东飞鸿听到韩松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虽然这些鼓励上进的话他爸妈没少说,甚至比韩松说的还好,可东飞鸿却根本不想听,觉得烦躁,然而听着韩松这番话,他却觉得十分难受。
“别叫我太子哥了,现在这三个字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韩松苦笑道。
东飞鸿一听,怒目一瞪,低吼道:“谁他妈敢说太子哥是个笑话?我他妈弄死他!”
韩松习惯性的削了削东飞鸿的脑袋,笑道:“别他妈跟个流氓一样,你多像郑永哲学学。”
东飞鸿一惊一乍的看着韩松说道:“谁?学他?我呸!伪君子一个,我说太子....”看到韩松怒瞪自己,东飞鸿一脸委屈地说道:“松哥,你还不赶快下手,再不下手,东方小娘们就真要落到那伪君子手上了。”
韩松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下毛的手啊,你说我现在拿什么去下手?”
东飞鸿啧啧啧的摇头,叹道:“多么水灵的一颗白菜啊,就这么被糟蹋了,可悲!可叹啊!”
“可悲你妹,好了,滚吧,别打扰我上班了,要不然老板要骂了。”韩松踢了东飞鸿一脚,笑道。
“噢!那好吧。”东飞鸿点了点头,经过刚才一番谈话,他也感觉到韩松并不是真正的恨自己,还没有忘记自己这个兄弟,这让他心情放松了许多,反正只要他在这咖啡店上班自己就随时可以来找他,正想走,似乎又想起什么了,掏出手机,说道:“松哥,手机号码啊,换号也不说下。”
韩松无奈,看着一脸笑嘻嘻的东飞鸿,拿过他手中的爱疯5,把自己新号码输入进去,丢给东飞鸿,骂了句滚。
东飞鸿嘿嘿一笑,把墨镜从胸前取下,离开了。
韩松看着红色宝马飞奔而去的身影,笑了笑,心中有些温暖,本以为自己这个样子,没人还会搭理,却没想到东飞鸿还是惦记自己,这份兄弟情谊韩松还是看的出来东飞鸿很珍惜的,其实自己何尝不珍惜呢,整个高中生涯,能让他怀念的不多了,东飞鸿算一个,跟着秦浩威去包厢的东方沁雪...也算一个吧。
这个时候,杜意晗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她轻盈的来到韩松身边,笑道:“这些都是你的同学?”
韩松看着自己的老板,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不过估计在他们心中没把我当过同学。”
“看的出来。”杜意晗掩嘴一笑,说道:“秦浩威明显是来收拾你的,另外一边吧,从头到尾他们都在嘲笑你噢。”
也许是因为昨天的接触,韩松对于杜意晗也没有表现出对老板的尊重,他翻了翻白眼,说道:“知道你还问?”
杜意晗也不在意韩松的态度,笑道:“不过我看东市长的儿子倒是把你当朋友啊,刚才还听他说带你去收保护费?你怎么不去啊,一天的钱比在我们店里干一个月还多呢。”
“偷听别人讲话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韩松继续翻白眼。
杜意晗哈哈一笑,说道:“这家店是我的,我就站在二楼,你们说法声音那么大,还怪我偷听?”
韩松一副懒得跟你讲的神色,不搭理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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