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冯国胜带来的一千亲兵加人,搜索速度大大加快,三五成群的良家妇女,从军营里搜了出来。
最让人气愤的是,居然连军中伙夫也有份,在伙房里藏了两个厨娘!
这些被抢进军营的良家女子,高矮胖瘦,林林总总,有数百人之多。
冯国胜满面怒气,感慨道:“这倒底是军营,还是匪窝啊?真是胆大妄为,不治不行!想当初我们兄弟结寨自保,都不敢像他们这么干。”
这个……
冯世叔改邪归正以前当过山贼,黄世侄是厚道人,对此不发表评论,转头望着护送良家妇女的亲兵,大声喝道:“那位兵大哥,自觉一点,让她把衣裳拉好,我们要尊重别人的个人隐私!”
那亲兵被逮个现行,急忙收回目光,做出目不斜视的样子。
跟着前来寻找儿媳妇的十几个老妪,凑着脑袋,往面前走过的一群良家女子逐一看去,每个人都看了个遍,没有找到自家人,转头一起盯着黄观。
面对十几个老太太,黄观感觉压力很大,头皮都麻了,四下找了找,大声问道:“沈金元,沈金元,你死到哪里去了!咱们的人还没有找到吗?”
“嗖”的一下子,沈金元从人群后面蹿了出来,急急说道:“少爷,找到了,找到了,在柴房里!”
黄观松了口气,对着十几个老太太一挥手:“走,随我去认人!”
到了柴房一看,朱文正公子哥脾气犯了,正在对着一个伤兵拳打脚踢。
何文辉当帮凶,义愤填膺,时不时上前踹两下。
这两个家伙没有群殴经验,但黄观教过他们打人的诀窍,专门往肉少疼痛处招呼。
那伤兵被亲兵围住,也不敢还手,双臂抱紧脑袋,身子缩成一团,被揍得鬼哭狼嚎。
黄观一愣,笑道:“你们两个,怎么能欺负老弱病残呢?”
朱文正恼火地往伤兵软肋上踹了一脚,愤愤不平道:“这家伙在柴房里藏了人,守住门不让进去搜查,竟然还敢对我们拔刀。义兄你来评评理,义父是总兵官,和州上下都归他管,这城里就是咱们的地盘,还有咱们兄弟不能进去的地方吗?”
靠,年轻人嚣张跋扈,你小子够强悍!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黄观心中佩服,暗自一挑大拇指,谆谆教导道:“文正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多向义兄我学习,一定要谦和忍让,以德服人,凡事动动脑子,拳头是解决不了大问题的……嗯?”
正在说教着,黄观眼神一凝,突然看见地上那伤兵爬起来,似乎耳朵受了伤,头上缠得像阿三哥似的,并不是重伤员。
靠,这狗东西,抢了王恭厂的女工,头上竟然还绑着她们亲手缝制的黄观牌百药绑带。
而且……还是两条!
这一刻,黄观心中大叫一声我槽,真有点怀疑人生。
少爷我两世为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王八蛋。
必须打,往死里打!
黄观勃然大怒,嘴巴都气歪了,咬牙道:“文正,你打累了没有?站一边去,让义兄我来接着打!”
朱文正一愣:“干啥?我打得正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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