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是治世之材,确定了和州无外患,召集幕僚府的一帮谋士开会,商议怎么解决内忧问题。
说白了,主要就是吃饭的事情,和州粮食不够吃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哀嚎。
李善长还是很照顾黄世侄的,怕他一个人完不成修城墙的艰巨任务,特意给他派了一个工程临理陈文。
陈文一瘸一拐地跑进幕僚府院子,口里惊慌大叫道:“打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黄都尉要打死人了!”
黄世侄……打人了?
李善长愣了愣,面无表情。
十几个幕僚大惊失色,一听同僚有难,急忙抢出门去。
只见陈文的衣裳沾满了稀泥,眼窝青了一大圈,模样十分狼狈。
黄观提着一根狼牙棒,气势汹汹地追进门来。
旁边,还跟着一个哭笑不得的耿再成。
耿再成想了一宿,也没有想明白李自成是谁,第二天去南门找黄世侄。
带出去的三千队伍被元军围殴,死的死,跑的跑,耿再成手下没兵,面临失业,他必须要得到南门主将这个职位。
刚到南门,就碰到黄世侄提着狼牙棒,追打监理单位的人。
耿再成满头大汗,不停地劝道:“世侄啊,狼牙棒杀伤力太大,一棒子下去会把陈先生打得一身窟窿眼,嗞嗞往外冒血。世侄你晕血,不如直接用刀吧。”
众幕僚恶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听听,这厮说的是人话吗?
啊?
陈文吓坏了,一头扑到李善长面前,痛哭流涕:“李先生,救命啊,黄都尉说要打死我!”
李善长感觉嘴巴有点抽筋,头痛得要命。
黄观挥舞着狼牙棒,怒气冲冲:“你这碎嘴婆,骂了我,你还有脸恶人先告状,你真以为我黄观是好欺负的?有种你站着别动,我保证不打死你!”
陈文吓得一哆嗦,一溜烟躲在了李善长后面,黄观举着铁钉狰狞的狼牙棒,拔腿就追了过去,围着李善长转圈。
耿再成摇头苦笑,害怕误伤旁人,急忙上前堵住陈文去路,伸手提住他衣领,往地上一扔。
黄世侄打你,那是给你面子,你还敢躲?
真是给脸不要脸!
陈文哭了,一把抱住黄观的脚:“黄都尉,别打,别打,我认错,我认错……”
幕僚府的一帮谋士,看得大眼瞪着小眼,都惊呆了。
有人一拂衣袖,怒哼一声:“胡闹,这是在胡闹,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哪!”
他们吹胡子瞪眼睛,看了看黄观手中的恐怖凶器,却又不敢上前劝架,只能长叹一声:“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啊!”
耿再成在旁捂着嘴闷笑。
你们出去打听打听,黄世侄什么时候是斯文人了?
李善长忍无可忍,板着脸,出声问道:“你们两个在闹些什么?陈兄,我不是交待过你,不要太苛责黄世侄吗?”
陈文愣了愣,听李先生的话,明显是在偏袒黄都尉。
陈先生心中苦啊,哭得眼泪哗啦,可怜巴巴道:“先生……黄都尉打咱。”
黄观龇牙咧嘴:“李世伯,是他先骂人的,小侄这是在捍卫我的合法权益。”
李善长嘴角一抽,觉得头大如斗:“世侄,他骂你什么啦?”
黄观满脸气愤,狼牙棒一指陈文,义愤填膺道:“他骂我脑子有病。”
哦,原来如此,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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