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轿车开到了东门大学门口。门卫放了车进去,觉得奇怪,正值暑假,已经有好多天没有人进来过东门大学了。
辽宋开着车,依靠模糊的记忆和路牌,在东门大学里开了一路,停在第一男生宿舍门口。
他下车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到了。走进宿舍,和大叔宿管打了招呼。
辽宋坐在宿管室的沙发上,宿管给辽宋恭敬地倒了杯热水,然后打了个电话粗鲁地叫对方马上从楼上下来。
应该就是那个学生吧。辽宋心想。
不一会,一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走了进来。
辽宋打量了下对方,身高过一米七,年龄20岁左右,精神疲惫,似乎是刚睡醒。
“你好,我是JC,辽宋。”他拿出证件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张品川。”青年点头致意。
“坐吧。具体情况,你的老师和我说了。你能……”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打断了辽宋,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额头上流着汗,应该是急忙赶过来的。
“辽J官,您来啦?好久不见。”陈老师推了推金丝眼镜,伸手过来想和辽宋握手。
辽宋站起来没动,看着伸出手的陈老师,记忆里模糊的印象一瞬间清晰了过来。
他缓慢伸出手,和陈老师握了握,并不热情。青年察觉到了辽宋的反应。
“老师。”青年向陈老师打了声招呼。
陈老师点了点头,坐在一旁说:“辽J官,您对这件事有头绪吗?”
辽宋摇摇头,没回答他的问题。他看着青年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能给我说说电话里的细节吗?”
青年摇摇头说,那通电话里周通军只重复着救命救救我,根本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辽宋看着桌面沉默了一会。没有电话录音,没有宿舍录像,失踪的学生又是孤儿,这事不好办。
“昨晚七楼,有东西在,那东西不是人。”青年突然开了口。
“不是人?”辽宋问。
“哎,莫信他。这个瓜娃子看错了在乱讲话。我昨晚也在上面,没看到什么东西。”宿管插话。
坐在一旁的陈老师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说:“品川,你昨晚是不是看错了?”
青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似乎是苦恼于没有人相信他。
辽宋觉得有些蹊跷,但没追问下去。
“陈老师,请问学校里有录像吗?我一路开车过来看到不少摄像头。”他对陈老师说。
“有的有的,不过我们管理员回老家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查看。”
“麻烦你催促一下。另外我和这个学生上去调查一下。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辽宋。
“诶,好的好的。辛苦你了。”陈老师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就走了。
辽宋和青年上到了他和周通军所住的宿舍。
辽宋翻了翻周通军的桌子,没有发现什么。
但他看到了窗户周围的墙壁,密密麻麻的是钉子留下的小孔。
“这墙你弄的?”辽宋看着窗户问。
青年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说:“不是。是周通军弄的,他想把窗帘封起来。”
“为什么?”辽宋。
“说了你也不信。”
辽宋在旁边椅子坐下,说:“你先说。信不信由我决定。”
青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鼓起了勇气一样点了点头,把发生在七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半夜窗口出现的人影,对面七楼灯下站着一个人,七楼走廊的灯和其他楼层的不同,假想敌所选择监视的楼层,以及他上去七楼后看到的黑影。
青年讲述的过程里,额头冒着冷汗,手微微颤抖。辽宋一直没插话。
青年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断断续续说完后,用一种“求求你信信我吧!”的眼神看着辽宋。
辽宋坐在椅子上静静听完,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很久,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青年脸色不太好。
“走,去七楼看看。”辽宋打破了沉默。
两人来到了七楼。
辽宋看了看A栋和B栋之间的楼梯口,又观察了下七楼走廊的窗户和门,都是锁着的。
走廊里地上是破碎的灯泡,辽宋捡起一块,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瓦数和型号。
他又站在走廊灯下的位置,朝对面五楼看去。
青年一直靠在旁边墙上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辽宋转身对青年说:“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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