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第七号台风:韦帕,未来将以南边沿海缓慢地向偏西方向移动。受其影响,今天晚上到明天,从北部湾到南海这一大片海域将有六到九级大风。”
“现发出暴雨黄色预警,要警惕城市内涝的发生。请市民尽量减少出行……”
大叔宿管的电脑上放着天气预报。预计未来几天桂城都会有大暴雨发生。
窗外雷雨交加,宿舍中间的空地种有几棵小树,被大风吹得一直摇摆。原先夏季独有的燥热被暴雨驱散,气温急剧降低。
风在呼啸。
“去那间宿舍干什么?”张品川问。
辽宋没答话,只看着窗外的暴雨思考着。
大叔宿管以为他听错了,瞪大了眼睛问:“咱宿舍上面,有人自杀过?”
“你不知道?”张品川问。“大叔你什么时候来学校工作的?”
“问这个干嘛?额…我16年来的。”大叔想了想说。
大叔16年入职,而自杀案是14年发生的。他不知道也正常。
“你还记得在哪间宿舍吗?”张品川朝辽宋问道。
“记得,B栋709。”辽宋站起来身。“宿管,麻烦你拿钥匙给我们上去看看。”
大叔一脸疑惑,说:“B栋哪有什么709?就一个708。”
“什么意思?”张品川问。站在一旁的辽宋皱起眉头。
“就…就没有啊,B栋7楼只有八间宿舍,没有第九间。”
“不过,有一间杂物房。你是说那间吗?”
杂物房?
张品川问辽宋:“你会不会记错了?”
辽宋翻了翻档案,上面的资料写有一行:
死者生前住于东门大学第一男子宿舍B栋七楼709号房。
张品川看了,陷入了迷惑。
按理来说,资料上的记录不会出错,尤其是经过了那么多人的检查。
那为什么五年前还存在的709号房,怎么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间杂物房?
难道……
辽宋对张品川问道:“你知道有杂物房吗?”
“我哪知道?我又没去过B栋。”张品川一脸不解。
张品川在C栋504号房住了有两年,从未去过B栋。因为他没有认识的人住在那里,没上去串门过,因此不知道B栋七楼杂物房的存在。
“宿管,那你有那间杂物房的钥匙吗?”辽宋问大叔。
“有,在这。”大叔往宿管室里面的一道墙上看去,那上面贴着一块一米宽的木板,上面贴着常见的家用挂钩,每个钩子都挂着一串备用钥匙。
“诶,等等,不在这。杂物房的钥匙应该放柜子里。”他看了几眼,想起不常用到的杂物房钥匙应该是放在铁柜里。
他又走回铁柜前伸手往里面探着,拿出来一大串钥匙,钥匙看上去很久,有锈迹。大叔一条条拨弄着,翻看上面为了区分开特地贴上的贴纸。
可是翻弄了很久都没找到。
“诶?”大叔惊道。“咋不见啦?钥匙呢?”尖嗓子扯得老高。
辽宋在一旁等了很久,索性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钥匙自己翻看。
那一大串钥匙贴纸上都写着字,分别对应着不同的房间。
有电房,有管理室,有电工临时住下的寝室,有天台的门钥匙…
可是没有B栋七楼的杂物房钥匙。
“谁用过这串钥匙?”辽宋问。
“我们好几个宿管都用过,可能是被谁拿走了。”大叔也搞不清楚状况,他又补充:“不过好久没人去过杂物房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只有一间杂物房?”辽宋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七楼有杂物房,其他楼都应该有杂物房。可是辽宋翻看的这串钥匙里,并没有其他的杂物房标注。
“对,就只有七楼有。”大叔很肯定地点点头。
“那有没有备用钥匙?”辽宋。
“有是有,不过和那条钥匙串在一起了。两条都不见了。”大叔苦恼道。
辽宋又看了看柜子里,检查看钥匙有没有掉在里面。但还是没有找到。
张品川走出门外,怔怔看向B栋七楼。天空雷声怒吼,大风斜雨。
先是诡异人影出现的A栋七楼,现在又是有人自杀过的B栋七楼。
看来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恐怖的夜晚。
“还要上去吗?”张品川的语气很不安。
“要。”辽宋把钥匙还给大叔,简短说了一句。他对大叔说:“你也跟上来吧,带上手电。”
大叔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拿上办公桌上的手电筒跟在辽宋后面。
五年前的B栋709号房,现在变成了杂物房。而且其他楼层都没有杂物房,很显然是学校把出过事的709改成杂物房使用了。
三人一起走上去B栋七楼。
大叔打亮了走廊的灯,灯很暗,在这种阴暗的暴雨天气里根本照不亮整条走廊,更何况处于走廊末尾的杂物房。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雨水飘进来走廊把地面打湿了。张品川忍着凉意靠近走廊的栏杆,从七楼向下看去。
楼下是学校的一条主干道,由于突降暴雨,流水在路上淌成了一条小河。东门大学本就地势较低,一下雨就难以排走流水,如果天气再这么持续下去,大部分的校园区域都会水浸。
三人走向幽暗的走廊末端,停在杂物房门前。
门紧锁着,窗也从里面关上,窗帘拉上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辽宋拿过大叔手里的手电,照了照门上的门牌号,发现那上面什么都没有。他又看了看隔壁的宿舍,门上方的墙壁贴有一个醒目的铁门牌: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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