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
站着的地面突然顺时针转动,张品川瞬间失去地面支撑向下坠落,连那句惊愕的叫声都没骂完,就在副楼的一楼里消失了。
“嘭!”
较为柔软多肉的部位撞击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张品川发出了一声惨叫。
“痛痛痛痛..!”
屁股火辣辣的疼,受过伤的左手也由于在坠落过程中下意识地护住身体,狠狠撞在了地上。隐约感受到伤口的裂开,张品川卷缩在地上痛得冒汗。
他右手紧紧握住左手受伤的两根手指,纱布有些渗出血来,上面还铺有一层奇怪的光亮。
是阳光。张品川转过身来,发现面前有一束阳光直射下来照在他的身上。而那束阳光,正是刚刚看到的人面图案发出来的!
是电力驱动?还是天然的透光性?诸多猜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人面图案正处于天花板上,原先黑暗的人面正发射着太阳光亮。光亮太过耀眼,以至于已经看不清那张人面上的轮廓。
他又按照刚刚的记忆丈量位置,发现他从天花板另一头跌下来的位置已经转动切合,完全看不到一丝缝隙。
接着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奇怪的房间。
房间大约四十平方米大,中间有一张废旧的床,地上很多垃圾杂物,没有门。房间的另一头也发出了光亮,那边的天花板上还有一块玻璃,外面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房间里仅有的两处光亮,照亮了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字和图画。
这是什么地方?张品川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慌乱地看着这个怪异的房间。一阵发臭的霉味钻进了他的鼻孔里,墙上疯狂扭曲的文字和图画显露出一种不祥的气息,那张泛黄的床上面破了一个大洞,里面是肮脏的黑乎乎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还有一只死掉的老鼠僵硬地躺在上面。
保持冷静…要镇定…张品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捂着渗血的左手不停地四处看着,确认这个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太阳的光亮打在他的头发上,在地上映出了一个影子。他抬头看着那束阳光,再次确定自己是从正上方的位置跌下来的。
他大喊了一声:“辽宋!”
房间里马上充斥着他的回声,声音大得震动了他的耳膜。
等了一会,外面没有回应。
他又喊叫了几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他一个人与世隔绝了。那张人面图案在光亮里沉默不言,看久了就愈发诡异。
过了有十几分钟,外面都没有任何响动。张品川突然想到,这个房间应该是考虑过声音的隔绝,里面外面的声音应该不能相互传达。
用手机!张品川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幸好手机没有摔坏,他按亮了手机。
零格信号。
啊……张品川强忍着把手机砸坏的冲动,泄气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蹲下来,暂时放弃了求救,打算先搜索一下这个房间里有什么能让他逃出去的办法。
墙上扭曲的文字让他很在意,他借着光亮看到,墙上丑陋的文字是不合语言逻辑的呓语。
“太阳吊针老屋很痛女人发狂我杀不要杀好痛对不起乖儿子水管镜子十四日红色侵杀死掉算啊哈哈哈哈要杀我狐狸潮湿痛苦……”
这一面墙上全是扭曲的字体,大段大段的字体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毫无逻辑可言,有些字因为年代已久的关系已经看不清了。他想起了有一样东西上也写着类似的梦呓,也就是周通军的笔记。
难道周通军来过这里?发了疯也在这里乱涂乱画?张品川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些字应该好几年前留下的,墙上的灰尘说明了这一点。
墙上的几处还画着几个奇怪的图案。
张品川看了很久,依稀能分辨出两个图案,分别画着一个小人和一只像是狗一样的动物。小人浑身黑色,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只像是狗一样的动物,只能说身躯像是狗,但头画得有些怪异……
像是画着一个人头。
字和图画都是用笔来写出来的,张品川发现地上有几支笔,就掉在杂物堆里。杂物之间还有破旧的衣服,几个塑料袋。
张品川翻了翻衣服,上面全是灰尘,随后发现这是女装衣服。他又去翻了翻其他的杂物堆,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剩下的都是女装的衣服和用完了的笔,还有药物的空盒子。
药盒上的名字他看不懂。齐拉西酮、丁螺环酮等等,上面的药物说明写着具有增加中枢抑制作用,用于控制精神分裂症或其他精神病的兴奋骚动、紧张不安、幻觉、妄想等症状……
精神病?张品川身后感受到一阵凉意。难道这个房间是用来关着精神病病人的?他看着地上的女装衣服,心里推测出,这里曾经关着一个女人,而墙上的文字应该是有人精神错乱发病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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