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候精壮汉子收住黑铁枪,稍一用力铁枪便插在地上,然后双手抱拳,向着周围的人群道谢。
这意味着表演结束,更多的人离开,还有一部分人随手扔了几个铜钱,七斤领了吩咐离开不在身旁,沈望摸遍了全身上下却连一个铜钱都没有,最后摘下自己身上带着的一块玉牌俯身递给汉子。
舞枪的汉子正捡拾短衣上的铜钱碎银,将一枚枚铜钱小心的捡起来,轻轻吹去上面的尘土,然后再放到绣字的钱袋里。
突然眼前递过来的一块玉牌,汉子先是一愣,这玉牌通体白润不含一丝杂质,虽是只有两指见方大小,价值却是低不了。
抬头只见是一个白净的富家公子哥,身着锦衣玉袍正半附着身子一手递着玉牌微笑的看着自己,却不是纨绔子弟的样子。
汉子起身将玉牌推了回去。
“公子使不得,某家的一把子力气值不得这么多钱,如今有幸入眼便是值得,还请收回去吧。”
“壮士自谦,我虽不太懂功夫,却也看的出壮士的枪法卓绝,定然是一等一的,非大家不能有如此,我感觉这玉牌价值有些低了!”
“此玉通体白润,脂质饱满,雕镂随行亦出自大家之手,价值少说白银百两,某家当不起。公子看的起某家的枪法,某家就已知足,这么贵重之物却是万万不能收的。”
沈望没想到这练武汉子能说出此番话来,此人定然见识不俗,多是出自名门,却不知又如何落得如今靠卖艺为生。
汉子推脱如何也不收沈望的玉牌,沈望无奈作罢,只好收回玉牌。
“也罢,今日身上未带银两,多有抱憾,他日定要补上。
莫怪在下眼拙,此枪未有二十年之功力怕是不能如此,今天真是大饱眼福,实乃兴事。”
精壮汉子被沈望夸的放声大笑。
“某家不才练功已二十八载。w.anshuom”
汉子一脸的骄傲。
“某家三岁随父练武,不曾落下一日,可天赋有限,未能大成,说起来倒是惭愧!”
“壮士谦逊了,我之前亦崇尚习武,不过耐不住这份苦,落个无疾而终,今日见壮士在此舞枪倒是生出些感慨,想起当年我习武时的情景,有些羡慕!”
闻言汉子将地上的短衣拾起来,用力的抖了抖,一边穿上短衣,一边说道:“习武是个苦差事,莫不是家里代代相传,又哪里有这毅力坚持下来?我能坚持下来还不是被棍子打出来的?”
沈望听完和汉子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在下姓沈名望,还未请教壮士如何称呼?”
“在下薛大可,李家庄人。”
“如此说来薛大哥定然是武学世家了。”
薛大可笑着摆了摆手。
“什么武学世家不武学世家的,那都是祖辈的威名,到我这代早已无脸面见列祖列宗了。”
“愚弟却不敢苟同,祖辈威名何以取得?不只先人武学精益,还需天时地利,就如法家成就大秦,黄老增益初汉,可现如今又如何?所以薛大哥你把这枪法传给下一代,不让这绝世枪法灭失,这就是对祖辈最好的供奉。”
“哈哈哈,听老弟之言却有道理,还是局外人看得透彻,不过从家祖起恢复祖辈荣耀就成了祖训,如你所说之理,却不能成为我放弃之由啊!”
“薛大哥莫怪,小弟唐突了。今日有幸识得薛大哥,并大饱眼福,无以回报,只得以酒庆之,望薛大哥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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