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弟弟,今日家中有变,某家失陪,他日有时间再畅聊。”
“薛大哥可需弟弟帮忙?”
薛大可摆手。
“不劳沈家弟弟,今日某家先失陪了”
说着再次对沈望一抱拳,然后带着布衣少年匆匆离去。
这一切发生在几息之间,沈望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薛大可和那少年已经匆匆下楼离去。
沈望独自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父亲叫自己回家呢,赶紧匆匆下楼,兜里没钱,只好跟掌柜赊账。
见是沈家二少爷,小酒楼的掌柜当然认得,沈望也没少来此处吃饭,一听沈望未带钱,掌柜大方的表示这顿饭他请了,且亲自送沈望出店外。
回到家中,沈老头和大哥已经在书房中等着沈望。
沈老头宠溺的看着沈望。
“望儿啊,听说你那个钱庄弄的有声有色?”
“回父亲大人,有声有色的形容有些小气了,我那钱庄大有开天辟地之威,狂风骤雨之势,时日不多定能摧枯拉朽,气吞山河,一统苏州银钱业!”
一边说着,沈望张开手比划起来。
沈伯渊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看你用的都是什么词,叫你好好读书你不听,这话传出去该是多丢人!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脚踏实地,切不可急功近利,做事万般留些余地,为父这些年来别的东西教不了你,这生意经还是懂的,你切不可蛮干!”
“父亲说的二弟你要牢记,你还是太年轻,还有更多东西要去学!这才几天你就弄出多少事来,又是存银付利钱,又是降银息,今天还打了人,那帮人可记着仇呢!”
沈望大哥见父亲还是不忍多说沈望,.unshuo心中有些着急,现在自己这个弟弟还没捅出什么大篓子来,如果放任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父亲和大哥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教沈望,说实话沈望听着有些感慨,两世为人,曾经想靠着父亲与大哥的庇护,做一辈子浪荡公子挺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身在明末,父亲与大哥未必能庇护得了自己,所以就要靠自己积累财富,在这乱世求得一席之地,或者退一万步说,大不了也可以移居海外,做一个富家翁,。
沈斌依然不停的在说教,沈望沉默不语,大明已经风雨飘摇,再不做准备已然来不及,这些话他没有办法跟大哥与父亲说,即使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毕竟现在苏州还是沉浸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
父子三人的这一场谈话,在沈望的沉默中,父亲的溺爱中,和大哥的无奈中结束。
晚上沈望留在家中吃的饭,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到钱庄,他交待七斤办的事,一直还没来的急听结果,所以赶紧将七斤叫来。
七斤将昨日离开沈望之后的经过,仔细描述一遍,沈望这才做到心中有数。
七斤退出去之后,他一个人在书房里,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头闭上眼睛陷入沉思,现在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关系到接下来所作所为的成败。
“七斤!将打行地老鼠再给我叫来!”
沈望猛的一睁眼,再次从椅子上坐好,向着外面高喊了一声。
七斤答应一声,没有丝毫停留,快步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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