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老汉和水根是不要的,连连推辞,说这么点小事,咋好意思收钱。
可沈望就是硬塞给他们,说是因为太麻烦他们了,明天还得麻烦,不能让大家伙白忙活。
最后老汉和水根都收了银子,喜笑颜开,老汉更是叫人杀鸡杀鹅,弄来一坛子好酒,准备出一顿丰盛的晚餐。
这一天累得够呛,中午吃的还是简单的干粮,现在肚子也咕咕叫起来,沈望众人也就不推辞,大快朵颐起来。
那坛子酒也是好酒,闻起味道就很醉人,喝到嘴里浓而不烈,酒香纯粹。
沈望拉着那老汉一起喝酒,老汉的身体也好,酒量更好。
跟着众人一起连喝几大碗,也只是脸发红,舌头稍微打卷。
“老人家,我看着村子也不大,你们是祖上就在这里?”
一听沈望问起这个,老头话匣子就打开了,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唉,我们祖上啊,在这扎根得有百八十年了,原来这屯子要比这大,大不少呢,得有百十户人家。我爸爸说过,那时候松水不是这样,那时候河宽,得有个十几丈宽,水也大,人们都在里面打鱼。每天都有好些个船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道那船上是啥,都说是做生意的,拉出去卖。不过后来闹倭寇,那些水匪长得都不是人样,烧杀抢掠坏事干尽,这屯子也待不下去了,我老爹带着我们一家就往北跑,后来幸亏有戚大帅,.kansh. 把那倭人给搞跑。在那时候松水就淤住了,也没人疏通,就成了现在这样,几年前我们才回到这里,继续生活,唉!也就回来这么几户人家,日子也不好过!”
老汉说着说着那双混浊的眼睛,留下热泪,端起大碗,猛得灌上一口。
沈望也有些动容,想死那句诗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真是最后都成了土啊。沈望也猛灌一口酒,那火辣辣的酒说着嗓子一直流到肚子,舒爽的感觉让人有些兴奋。
“我老汉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众官家看这条河是要做甚啊?”
老汉心中也有疑问和期待,看着沈望,想得到些消息。
沈望也没瞒着他,住在这里他们迟早也会知道的。
“老人家,也不瞒你!我们现在勘察这条松水,就是想把这松水重新疏通,让其恢复往日模样,让河里满是鱼虾,河面更是有来来往往的船只!”
老汉一听,眼睛睁得大大的,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般的问道。
“真的?官家你可说的是真的?”
沈望自然点头。
没想到老汉却是老泪纵横,口中还喃喃自语,说什么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又能看到大河重新流过等等的一些话。
就这样老汉独自说了一会儿话,接着端起大腕,要敬沈望一众人,感谢他们可以重新疏通大河,让大河恢复往日样貌。
接着老汉拎起一把破锣,当当当的敲起来。
听到这破锣,村落里的其他人,纷纷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聚集到老汉这里。
↑返回顶部↑